我回到四叔家,他已经睡了,是吴璟给我开的门,再看到他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一点儿义气都不讲,竟然丢下我和华子自己跑回家,所以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吴璟笑呵呵地跟我解释,说他的身上背着案子有案底,具体做过什么他没有细说,总之就是他没法给警察打交道,更加不能被抓,否则他就会牢底坐穿。
回到这几天住的地方,华子正像个病号似的躺在床上,见我推门进来,立即坐起来就开始谩骂起来,还说什么这件事情不算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报今夜被痛揍的仇。
我让他别想了,把见了刘天福的事情跟他大概说了,他听说我真的拜了刘天福为师,并没有想象中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有抵触的情绪,反而是非常高兴,毕竟他一直支持我入倒斗这个行业,没别的就是觉得来钱快,有可能一夜暴富。
当听说最近就有个出去历练的机会,他表现的相当的兴奋,喝了那么多酒还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我让他快睡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之前在村里那个古墓中危险重重,这次
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更恐怖的事情,搞不好连命都会交代的。
华子说我太过于谨慎了,说白了就是有些胆小,其实是他完全不了解盗墓这个见不得光的行业,我是耳濡目染的太多了,而且明白这种高回报的行径,必然伴随着高风险。
我暂时打消了单独上路去找老娘的念头,天亮就跑过去吃流水席,说是吃其实就是看别人吃,那些我完全不认识的人都跟我打招呼,一个劲的给我递名片,我全程都在陪笑,脸都笑僵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礼仪小姐似的。
好在也仅仅是一上午,接下来的时间,我基本上都在做三件事。
跟着四叔去见他圈子里边的人,他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那些都是叔叔辈的,这个叔那个伯的叫个不停。
和华子在沧州的古玩市场里边捡漏,当然基本上就是长点见识,捡漏本来就是碰运气的,显然我们两个的运气没那么好。
当然,更多的时间就跑到刘天福的家里,听他给我“上课”,讲一些关于风水和墓葬的知识,更多其实是在墓中的一些机关陷阱和奇阴巧术,还有一些就是进入以
后的忌讳。
让我没想到的是,道陵派也讲究在东南角插上三炷香,同样说是生者和死者的一个契约,有鬼吞香的事情发生便要立即退出去,否则就会发生尸变或者其他诡异现象,反之便可以直接拿取。
差不多小半月之后,郝惊鸿亲自跑到四叔家来找我们,当时我们两个正在和四叔喝酒,华子看到他就拉了脸,对于把他打昏迷丢在马路牙子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郝惊鸿并没有在意这些,还是那张扑克脸,当四叔邀请他坐下之后,他便直接表明了来意,说是之前刘天福提到的考察队准备出发前往四川,他们缺少个懂一些风水探穴寻墓的行家,刘天福就替我报了名,还跟人家夸下海口,说我绝对没问题。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问他具体什么时间吃法,他说等一下带我们两个过去见见,毕竟人家也要检验前往的水平是否能胜任,并不是刘天福出面就肯定用我,毕竟给的佣金着实不低,一趟走的来回就是五万,走之前付百分二十的佣金,剩下的尾款回来结。
等到我们看到这个考察队队长时候,我和华子都愣住了,
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穿的很是时尚,有点精神小伙儿的架势,但说破大天来也是个童工。
经过郝惊鸿的介绍,这个男孩儿叫程星博,大家都叫他程少,属于北大的考古系高材生,属于国家破格提拔的考古队人才,家里从爷爷辈到父辈都是做物研究的,绝对属于正牌的考三代。
同行的还有一个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名叫周天和,这个人是拥有实权的,负责整个考察队的调度和人员挑选,而且听郝惊鸿说他还是什么考古门类奖项的获得者,有着相当丰富的考古经验。
我立即就明白了,周天和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相当于古代的太师、太傅或者太保之类的,就是用来帮程大少爷镀金用的,行为举止很是古板苛刻,一看就不是那种相当不好相处的人,而且他竟然没戴眼镜,这完全不符合我想象中考古人员的模样。
太师就是教太子学的,太傅就是教太子武功的,而太保则是负责保护太子安全的,由于刚刚见面,我一时间不太确定究竟他属于哪一种身份。
周天和扫了我们两个
一眼:“刘先生怎么派了两个年轻人过来,我们这次考察活动可是需要经验丰富的探险人员,而且特别是在水葬方面有一定的建树,能够在长江流域下找到墓葬,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赚这个佣金的。”
程星博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手机,还戴着耳机,正在玩一款叫《刺激战场》的枪战类游戏,不断叫喊着跟队友交流着,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到来,根本没看出他是什么神童天才。
但是,程星博忽然头也不抬地开口道:“我相信刘先生推荐的人,也听说这是他最近破格新收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主要我喜欢‘破格’这两个字的含义,他对于我有着不同的含义。”他的话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段能说出来的,听的我很是意外。
接着,他终于放下了手机,抬起头对我们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天真的笑容:“但是,不知道张先生是否懂五决通灵脉,如果这些不精的话,还真是无法参与到我们这次的考察活动当中。”
华子也很是吃惊,让往我这边靠了靠,贴耳问:“大飞,他说的五决和灵脉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