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之后,有两个顶顶有名的的名字响彻西南一中。
一个叫肖晨,一个叫舒岁安。
前者是被公认的天之骄子,后者是才艺双绝的舒家独女。
两位主人公,前者早已远离是非之地,后者被是非累及。
因着那轰动一时的世纪婚礼,舒岁安每逢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是人人茶余饭后畅谈八卦的重点对象。
熬过了漫长的上午,舒岁安一人前去饭堂用餐,还未到,便见里头人头涌涌的。
只是其他人都纷纷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大胆一些的,已经七嘴八舌头靠着头议论着什么。
“她就是舒岁安啊,长得不怎么样嘛。”
“话又说回来,谁说出墙的红杏非得貌美呢。”
“也是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半老徐娘的人说不定还风韵犹存呢。”
“有人还说她跟着她妈可以吃两头,一边吃着舒家绝户,一边还得了肖家便宜。”
“你怎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她惹你啦?”
“她惹恼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母亲因着这么个事,管束我的零花钱都快扣没了,最近看上那款游戏机都买不了。她母亲那点子风流韵事早就传遍了,因着这么些事,母亲还约束了我与父亲外出,电话打得可勤快了,说管不严的话,哪知哪天从外头蹦跶出一个真爱来坏人姻缘。”
“哎哎哎,我也听母亲说,她那二婚妈,嫁进肖家后也过得不甚如意,天天被肖家的长辈立规矩,说给她下马威呢。还说要让她安安分分的,不要再肖想外头不相干的人等,这个年纪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肖家生一个男孩儿呢。”
讨论声不绝于耳,不管难听还是委婉,舒岁安面上不改的把餐盘放了回去。
最后,人买了一个面包,随便找了个僻静处一个人待着。
重返校园的舒岁安与原本并无什么变化,只是人彻底被隔绝在群体之外。
原本因着性格好的她,人缘也挺不错的,但在这一两个月时间降至冰点。
她之前人缘极好的原因,就是她从不与人计较,对着每个人都笑呵呵的,故而有些话,她听了也就算了,她也不会与他们计较。
但人言可畏,她如今也切身体会到了。
只是这些事情,她没有和长辈们提及过,每当叶老问起时,她也是报喜不报忧。
她觉得,她之所以会觉得伤感,是因为她想起了父亲。
阳光洒落院落,她总是坐在门槛上,看着外头的父亲在花田里施肥。
舒父总笑眯眯道:“昨日开家长会,老师说你在学校人缘很好,小朋友都喜欢与你玩闹。”
她听到总会骄傲的挺起胸脯,满脸笑意:“可能遗传了父亲吧,长得好,嘴巴也甜。”
父女俩相视一笑,舒父停下拿着锄头的手,指着她,一声声你呀你呀。
美好戛然而止,那时候的她又怎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这般窘境。
下午的课,舒岁安都听得心不在焉,反正老师也不会提问她,熬完最后一节课后,她忙起身收拾课本,紧随老师身后出了门。
只是前头的老师却停住了脚步,待舒岁安发现时,才得知老师是刻意放缓了脚步等自己。
教导主任办公室
舒岁安起身微微躬身,接过老师的给她沏的热茶。
茶只放在手心上,并未饮,看着像似“鸿门宴”。
因为进门时,她没想到叶老也在。
见到叶老时,她手心还渗出了些许汗,有些小紧张,只是他并未看向自己,舒岁安暗暗的松了口气。
老师手里拿着舒岁安周考的卷子展开在茶几,手指间拿着一支铅笔认真的给叶老讲述。
卷子高分处可圈可点,卷面干净,字迹清秀,大题答题技巧满分。
唯一的不足便是偶尔也会犯一些小错误,只是这小错误本应不会犯,班上连成绩差一些的学生都会做对的基础题,而舒岁安竟然出了差错。
老师话语浅淡,指出问题,眉目间流露出的是担忧之情。
气氛尤为沉寂。
老师既是她的教课老师,也是学校的领导层。
此刻他坐在沙上,与舒岁安摊开来探讨近日来她的一些异常问题。
平日里他也格外看重自己名下这位学生,不外乎是惜才。品学兼优的同时还不骄不躁,事事都一点即通,若是加以培养,日后为学校添光也不在话下。他亦知近来她家中突生变故,父已故母另嫁,换作他人可能早已乱了心性。眼前的女孩却一如既往,并未受此影响。近日来那么些谣言他也听多了,不管是办公室还是课下的班级里,有些话他听了也觉着难听至极,更别提当事人了。
只是每每看见女孩,她都是一个人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定定的看向窗外被风吹得摇曳不已的绿树。有时候与其对视,发觉她的眼里无神且疲倦。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那么爱恨分明,以至于忘了他们与舒岁安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她为人如何?他当时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未多管,毕竟孩子气性,来得快也去的快。等到他确定女孩被孤立,女孩看向与她朝夕相处的孩子们时,眼神竟如陌生人那般,冷清无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