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还没有得到县令的答复之前,他已经转身走向被围起来的人。
那对母女,还有几个捕快差役。
“他手里已经没有竹竿了,弄死他,你们手里都有家伙,怕他做甚?”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这是从乱民堆里响起的,却不见有人站出来。
又是一个鼠辈,但躲着就能躲的了吗?
没有用的,现在好多乱民,除了那几百个,死心塌地要造反的人,剩下的不过是想求一口粮食,撑过这个灾荒年。
他们对李敢,并没有太多的乱意,可以在李敢的眼中,他们头顶上顶着的名字大多是黄色的,算是中立的一种吧!
可是在一群顶着黄名字的人群当中,很突兀地出现一个顶着艳红艳红名字的人。
就像沙里的金子,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
李敢慢慢向那里走去,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会用挑拨的手段。
他每走一步,站在他面前的灾民,就会自动的分开,所以他走过的地方,就像是一把热刀切进了牛油。
终于,他看到了熟人。
那个中年男子,自己这些人刚来的时候用粮食买消息的那个卖主,中年男子。
“我与你有仇?”
中年男子摇头:“某于你并无仇怨!”
李敢大怒:“既然无仇无怨,为何处处阻挠于我?”
人家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李敢一怒,站在他不远的人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意逼人,冷得直入骨髓,让人忍不住的往后退了退。
中年男子脖子往后缩了缩,接着又挺直了:“我刚才看了你的打斗,你的一身武艺尽在那根竹竿上,现在竹竿不在你手,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敢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个中年男子还是个行家,居然看出来了,自己一身武艺尽在那根竹竿子上。
“就是因为我手中没有竹竿,你才那么胆大?”李敢冷哼了一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想跟我伸手。”
“你说的没错,我的武艺确实是在那根竹竿上,一离开竹竿,其实我本人比一般人强悍不了多少。
不过你就那么确定我手上再也没有别的竹竿?”
说完他伸手,平伸出去的手掌本来空空如也,却突然间猛地出现了一根半人高的竹竿子。
“神通啊!”四周一片哗然,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止武艺高强,而且还会无中生有,凭空变出一根竹竿来。
中年男子愣住了,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武艺高强一点的人,却没想到猜错了。
对方不但武艺高强,并且还会法术,是不是人还两说!
无奈的低下头,不想再做挣扎,自己可比不上李瞎子,李瞎子都倒在对方手中轻竹下,更何况自己。
“你多次坏我大事,如若不然我早就带着人离去了,哪里会趟今天这趟浑水。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本来是不用的,但是因为你让我破了戒。
你说,自己,该当何罪?
我又该怎么罚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