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伤口需要排毒,赵言没法去煎药,只能拜托王菊帮忙。
王菊没多问急匆匆拎着药包走了,赵言便专心开始排毒。
一堆村民都围着他,就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吹牛,能不能把村长治好。
不看好赵言的那几个人又想看赵言出糗,又怕真的闹出事村长丧命,两种想法在脑里争执不下,他们的脸色反而比村长还差,其他村民都不敢靠近他们。
这完全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赵言一旦投入了工作,便没有心情理会旁边聒噪的人,类似的情况赵言以前也遇到过,不过那时候医疗条件更好,能够得到更快的救治,现在物资稀缺,赵言还是在屋里翻箱倒柜才把药材凑齐的。
竹叶青属于火毒型的蛇类,医治主要靠清热解毒和凉血止血,二者缺一不可。现在淤积的血液他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要等王菊把中药煎煮好再喂给村长喝就行,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
用过的针需要消毒,这时候虽然有酒但是不纯且度数低,达不到消毒的效果,赵言正准备去灶房借个火,就被人拦下了。
“你去哪,村长都还没被治好,你怎么能想逃走呢。”一位大叔不满的瞪向赵言,村长现在还浑浑噩噩的,他觉得赵言就是怕了,治不好村长就想偷偷溜走,对于这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他是要谴责的。
大叔的手横在赵言面前,赵言就是想往前走一步,都会被挡住。
“看到没?”赵言不爽的举起手上的针,“用过的东西不需要洗干净啊,况且,可能上面还有蛇毒呢,你要是想挡着我的道,不让我给针消毒,那我就要把针往你身上擦了,两条路你自己选吧。。”赵言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威胁道。
能让人丧命的蛇毒谁都忌讳,大叔听完赵言的话脸色都变了,他现在觉得赵言就是个魔鬼,把蛇毒往他身上擦这种没有人性的话都能讲得出口。
大叔脸都吓白了,战战兢兢道:“你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谁欺负谁,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也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赶紧把你的手收回去,好狗不挡道。”赵言瞥向面前阻挡自己去路的手臂,用眼神直接向大叔发出警告。
大叔讪讪笑了笑,立马怂兮兮把手收回去,不敢再拦着赵言。
中药正在煎煮,借火不过是顺手的事,赵言小心翼翼把针伸进灶里,等到针被烧的通红才拿出来,接着放到一个盛满清水的碗里降温,最后擦干净这消毒才算结束。
赵言是跟王菊一道回来的,王菊手里正端着满满一大碗的药,她走得很小心,生怕药撒下来。
村长已经被张进抱回屋里躺下了,院里只剩一些村民还在闲聊,村长平时尽职尽责,村民们都很敬重他,因而听闻村长受伤后,来的大部分村民是真的关心村长的伤势,还有一小部分就是来看热闹的。
两人进到屋里时,村长已经恢复了意识,不过人还有点迟钝,看到赵言只是傻愣愣的眨眼。
“感觉如何?村长。”赵言出声关心道,一直以来给予自己帮助的人受到这种磨难,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初来乍到之时,村长就多加照顾,不然他们一家也不可能这么早从赵家脱离出来自立门户,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件自找死路的事情,可偏偏他们家的日子就是越过越红火,这其中少不了村长在背后鼎力相助。
对于村长,赵言是既敬重又感激的。
“无碍,我感觉舒服多了。”村长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赵言赶紧在屋里找到水壶倒了些水慢慢喂给村长,村长干了半天的嗓子才得到缓解。
赵言没有多喂,只喝了一小口他就把碗挪走,待会还得喝药,不能让水占了肚子。
“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村长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水,才对着赵言打趣,对于赵言对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他反而有点不适应。
之前他还觉得赵言年纪不大,还是个孩子,结果现在都能独当一面,捞他一条命回来,村长这心里只剩下感慨。
“我真是老了啊,这一被咬连床都起不来了,还得麻烦你们照顾我。”
“说啥呢老头子,你这刚刚受伤,不想躺床上你还想躺地上啊,老老实实喝药吧你。”王菊和村长当了半辈子夫妻,最是了解村长的脾性,平时做事靠谱的人实则最怕生病,倒不是害怕生病喝药,是怕自己病了没人能为白云村继续做事,白云村看似不大,零零碎碎需要村长处理的事情那可多得很,谁家吵架,谁家的东西丢了,谁家又出了什么意外等等事情都要村长出面,根本闲不下来。
王菊等药稍微凉一些,就把村长扶起来把村长上半身靠到她身上,就着这个姿势就打算给村长喂药。
良药苦口,村长喝完后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去了,可见这药实在是苦,村长这种情绪不爱外露的人,都给逼的放下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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