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月只顾着哭泣,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么有信心,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自信。
这样说起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保姆与顾月月提前串通了。
霍司宴手底下的办事一直雷厉风行,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保姆已经来了。
顾月月仿佛看到了救星:“我摔倒前看见你在厨房,你肯定什么都看见了,你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还想再努力争取一下:“你想好了再说,这里是霍家,随便诬赖别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保姆被我扔了一恐吓,不敢抬头看我们,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看见,这位小姐推了顾小姐!”
婆婆暴怒,站起来拍桌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人证都有了,你还要狡辩吗?”
许久不说话的霍司宴,在一旁开口:“你说她推了顾小姐,推的是哪,左边还是右边?你想好再回答,这个问题顾小姐刚刚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保姆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记不清了,我当时在干活,也没有细看!我,我也不记得了!”
霍司宴双眼里露出狠狞,声音冰冷:“你这都记不得,怎么能够记住是她推了别人?”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顾小姐推了她,然后摔倒的?你要问你今天说的话负责,否则哪天我查出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保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浑身颤抖,顾月月大哭:“就算是警察办案子也没有引导式的提问,司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个人还是今天早上你挑过来的,我怎么会和她串通,我们两个人一共都没说过几句话。”
婆婆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司宴,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也不听吗?就是要这么护着她吗?”
霍司宴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我不是护着她,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看起来都是漏洞,谁都无法自圆其说。”
顾月月双手捶被子,一脸泼妇状:“真相就是这样,你要怎么说?”
婆婆本身是一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可现在什么都不说,体谅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可我的痛苦,谁又能够体谅?
我暗自嘲笑自己太傻太天真,现在所有的一切摆在眼前,我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余地。
“我还是那句话,我完全没有动机来做这件事。”
杀人还有杀人动机,我什么都没有,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顾月月双眼发红,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对于我的问题,她总能逻辑清楚的做出回应。
“动机这种东西很好找,在我让你扶我阳台之前,你本来就不高兴,谁知道去了阳台就推我!”
保姆猛然插 进对话:“对,当时我也听见了,什么不高兴,什么成为霍家太太,什么你的位置我的位置。”
我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有趣,问你是哪个手,你又答不出来,这种事倒是记得清楚,看样子你什么都不干,只是偷窥我们两个。”
婆婆怒不可遏:“这有什么奇怪的?是人都是这样,有些记得清楚,有些记不清楚,你自己做的事,还怕承认。”
这样的家庭氛围,这样的婚姻生活,我早就失望透顶,有什么害怕承认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好,就算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你们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