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月没说话,她要怎么猜?
奶奶睨视她一眼:“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要破坏夫妻关系,人家夫妻好好的,你跟上凑什么热闹?山鸡插几只羽毛就以为是凤凰了?”
顾月月被羞辱得很彻底,恶狠狠的看着我们每一个人,转身赤脚跑走了。
奶奶又看着霍母,眼神凌厉:“你还在这做什么?让我相信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吗?”
霍母心里有鬼,不敢继续说话,迈着步子走了。
今天让这些人看霍家的笑话,奶奶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禾,把司宴扶回去,喝多了就开始丢人现眼,怎么回事?这孩子平时也不这样。”
我点头,搀着霍司宴顺手将门关起来。
“你这么注意形象的人,今天可叫人看笑话了。”
霍司宴不知道喝了多少,浑身滚烫,这种生理状态下还可以一直拒绝顾月月,算他有点骨气。
我本意是想将他扔到沙发上,可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有于心不忍。
今晚还是我睡沙发,让他睡床吧。
我刚把霍司宴放在床上,准备给他盖被子。
谁知道,霍司宴突然睁眼,眼神清明的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怀疑刚刚那样子是不是他装出来的。
“我要洗澡。”霍司宴嘟囔的说了这几个字。
我一个脑袋两个大,直接拒绝:“不行,你这样子谁能够伺候你洗澡?”
走路还走不稳,万一洗澡摔了一跤,接下来还有两天的行程该怎么应对?
霍司宴耍起了小孩的脾气:“不行,我就要洗澡,不洗澡睡不着!我就要洗澡!我不管!”
他像个小孩似的在床上胡闹,刚盖好的被子又被掀开。
我叹气,霍司宴怎么还有这副面孔?以前也不这样呀!
“为什么偏要洗澡?”
我还是想和他好好说,我认为一个有理性的人,就算喝多了,也应该保持着最起码正常人的思维吧?再怎么胡闹,也有个限度。
“因为…因为…”
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一个醉酒后的人有这么大的要求,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我还要要求他有正常的理性思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因为刚刚她碰了我,我嫌脏。”
这一句话说的很清楚,我几乎怀疑我听错了。
顾月月?脏?
这几个字是重点,可我却不敢相信。
“我要洗澡。”霍司宴又开始重复这句话。
“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我耐着性子说:“你摔倒了怎么办?明天宴会还有好多人,你还要去主持大局。”
霍司宴越来越放肆:“不行,我就要洗澡,我等不到明天了,我不管。”
他闹得动静越来越大,一会儿奶奶听见了,又要过来。
为了奶奶,我不得不顺从他的意志:“好,洗澡。”
这个卫生间巨大,比我从前再别墅住的还要大,在装修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很多要素,扶手装的也多,证明是怕像霍司宴这样酒后洗澡摔倒。
我把霍司宴推进去,手把手的让他扶好把手:“你好好洗,毛巾就在上面。”
我自以为嘱咐了很多,想着应该也差不多了,转身要出浴室门。
霍司宴握住我的手腕,把即将要走到我拉回来,声音低沉有魅力:“你要去哪?”
我有片刻的慌张,在这件事情上我成功地养成了多疑的个性。
尤其是面对霍司宴,他看起来这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