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他经常来吗?”我不确定园丁要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只能把我认为的重点挑出来重复的问她。
“是啊,他来也不和我们说话,人家那么大的领导,最多就说一声辛苦了,然后一个人就坐在那里发呆,有时我们都走了,他还坐在那里发呆。”
她的话语为我勾勒出一个场景,霍司宴好似现在就坐在沙发上,通亮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也许偶尔会有鸟叫?也许时钟也会报时?
但这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他孤独地坐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坐到霍司宴的位置,想象着他会在这里思考一点什么。
是曾经我们在一起吵闹的时光还是我们在人前不得不互相尊重的虚伪?
这场婚姻快乐的部分实在太少,少到我都记不起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
霍司宴像是匆匆忙忙而来,有些气喘吁吁。
我看像窗外,天都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是来找我的,这一点我很确信。
“原妈给我打电话说太太回来了,我猜到是你。”
原妈听到我们对话,从门外进来,带着一抹笑容:“哎呀,我想着你们不是好久没见,赶紧就把先生叫回来。”
我们相视一笑,上午我们才刚刚见过。
他让吴妈出去,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那幅画你不是说是垃圾吗?”我指着墙上的那幅画问。
霍司宴回头看去,眼里似有光。
让我想到也许在无数个夜晚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幅画。
“当时不明白,等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是你帮我找的工作,对吗?”
这是我第一次向他确认,霍司宴点头,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是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问出这句话才觉得傻,他说过,是我不相信,又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向我证明?”
“没有必要。我只是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我确信你要这些,所以我帮你。”
霍司宴说的很坦然:“我爱你,但我那时不知,等我知道以后,我更不希望我对你的这些被你当作一个道德的枷锁,我渴望你爱我,但我不想你因为我对你的好而爱我,真正的爱怎么想都是在平等的前提之下。”
霍司宴有很多次在我面前说他错了,说后悔。
我虽然没有原谅,但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颇有一种你当时那么骄傲,现在不也一样这么卑微?
我今天才知道他一直很骄傲,他的爱无论在哪里,都很拿的出手。
我想寻找一个答案,今天在这里我好像已经找到了。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这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我不想你有太大压力。”
霍司宴坐在我旁边,问我:“听说下午你去公司找我了?该不会从公司直接来了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