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看后直接将纸条烧了。
晚上秦征回来,说起去凉州避暑的事情,从京城一路过去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的话也需要小半月,这个时节不冷不热刚好适宜出行,等到了凉州,京城也该热起来了。
“都听侯爷的。”
“好,那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让管家装起来,没有的就让人去街市置办,我们后日便出发。”
商量好后,夫妻俩洗漱后歇下了,想到后日就要出行,秦征便也没做什么,抱着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宿,次日一早就早早起了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叶蓁多睡了一会儿,起床时太阳已经高挂。
今天刚好是魏子玉约她的时间。
叶蓁穿了身绿裳依在窗前,粉黛未施,身姿妖娆,却也更显清丽,妩媚动人。
小喜叽叽喳喳的说着后日出行的事情,还利索的将她平日里常用的东西全都装好锁进箱子里:“小姐,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听说凉州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最是好地方,这一路过去,我们一定好好游玩。”
叶蓁笑了笑,让小喜去拿些布匹来。
“小姐拿布要做什么?”
“整日里闲着,我想亲自给侯爷做身衣裳。”
小喜便是一喜,当即就去仓选了上好的布匹来:“侯爷知道肯定喜欢。”
叶蓁这天没出门,也没去房找秦征,她就待在房间里裁布穿针,也就没有收到像昨日那样的纸条。
魏子玉等了两天没有等到人,得来的却是叶蓁要跟随秦征去凉州的消息,他面容冰冷,眼神深沉,一甩衣袍拂袖而去。
李温深知这是魏子玉即将发怒的征兆,又觉这叶蓁实在胆大包天,既然已经知道太子爷的身份,怎么还敢忤逆太子?
“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去请叶小姐留下?”
“不用。”
魏子玉想见叶蓁,想听听她的真心话,想要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同时也忘了她已经真的嫁了人,她不再是曾经那个随心所欲的小姑娘了。
秦征,那个病秧子也配拥有她?
魏子玉:“叶蓁后日去?”
李温:“是的,后日一早。”
他眯了眯眼睛,凝着眼神若有所思。
她不来见他,只能他去见她了。
叶蓁在侯府的行动十分简单,不是在房就是在卧房,这儿她又迷上了缝衣服,便经常待在房间里不出门,小喜陪她一会儿见没有吩咐她的事情可做,也自去忙她的事情了。
魏子玉便在这日午后,准确无误的找上了她,彼时她正靠在窗边缝制新衣,他突然进了,惊得叶蓁一针扎在指腹,血珠就冒了出来。
她捏紧手中的白色布料,看着一身黑衣劲装、气势凛冽的魏子玉,压低声音又惊又怕::“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敢来这里?你快走!”
魏子玉说:“因为你不来见我。”
她咬着唇:“你明知我成亲了,我有夫君,我怎么来见你?”
魏子玉忍不住皱眉,看着坐在窗前的娇媚女子,他走过去,叶蓁往后靠到墙壁上,满眼的戒备的看着他,魏子玉心中一沉,他特别不喜欢叶蓁用这种眼神看他:“之前两次是我唐突,你知道,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
“那你快走吧。”叶蓁说,“这是侯府,你这样闯入,我如何向侯爷交代?”
魏子玉眼睛微眯,沉声道:“那你告诉我,半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突然写了绝情信,此后便再无消息,再见你,你已是他人\妻。你是不是该让我知道真相?”
叶蓁看着他,抿着嘴唇摇摇头:“就像你见到的一样,我已经成亲了。卫公子,你贵为太子,不应该与我纠缠。”
魏子玉本来就一直隐忍情绪,此刻看着叶蓁如此说来,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他一把夺取她手中的布扔到地上:“我就要与你纠缠,我也不准你给那病秧子做衣服!你爱的人是我,就算你装得再无所谓,我都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她脸色苍白,声音微颤:“太子殿下,你我有缘无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你前程似锦,不该与我这样有妇之夫的女人纠缠,我也不想让我夫君难堪。”
魏子玉差点又想狠狠堵住她那张嘴,让她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来,至少不能再说这样绝情的话来伤他:“我知道,是叶相逼迫你,拿小喜威胁你,这些都不是你本意。”
叶蓁摇头:“不是。”
她突然匍匐跪下,郑重又恳切的说:“太子殿下,求您走吧。”
魏子玉几乎是一把将她拉起,她娇小的身子扑在他胸膛,他抱得她太紧,几乎要将她的腰肢勒断:“蓁蓁,我不准你这样对我,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