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每天的时间安排很规律,早起散步,用过早膳后就去房,然后在房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叶蓁也会送些茶点过去。晚膳时他会来她的院子同她一起,因为叶蓁早晚都会和他一起在园子里走走,他倒是一直记着这一点,除了因为身体缘故不便外出的,他没有缺席过一天。
叶蓁拿着糖葫芦去找秦征,彼时他正站于案前手提毛笔笔走如龙,他面如冠玉,身影清瘦,便是病了,也是让人称赞的风流公子。
见她回来,他搁了笔,含笑问她在外面玩得可好?
叶蓁说好,说因为开市街上十分热闹,还看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买了一支糖葫芦来给你尝尝。”
她走到桌前,见秦征在写的是一篇经。
他的字迹也和他这个人一样偏瘦,又龙飞凤舞极有气势。
秦征伸出手掌,叶蓁小手搭进他掌心,被他牵着坐到他身边:“你喜欢便多吃些,若是不够,可以让厨房做来。”
叶蓁捧着两串糖葫芦抿唇笑,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说:“侯爷待我真好。”她将一串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笑起来的模样天真纯粹,“侯爷尝尝,很甜很甜的。”
秦征看了看递到嘴边的糖葫芦,糖葫芦又红又圆,裹了一层糖衣,还未尝到便能感觉到它是真的很甜很甜。
不过秦征没有吃,他一手握住叶蓁的手,一手覆上她的脸,拇指在她唇瓣的伤口处摩挲,眼神略深:“怎么伤了?”
叶蓁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她嘴唇上的伤口。
因为她的模样太过出色,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便是一点伤,在这样一张妖娆的脸上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她的唇瓣,见她脸颊微红,垂下眼帘,抿着嘴唇的模样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难以启齿。
“嗯?”
她终于抬眸看他,眸光盈盈含羞带娇:“……就是在外面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
秦征沉默着低笑一声:“是什么这么好吃?”
“夫君,你别笑话我了。”
“是你这么不小心,可还疼?”
叶蓁摇摇头说:“好像没那么疼了。”
秦征看着她漂亮干净的眼睛,眼角的余光落在她唇上的伤口处,拇指轻轻按了按她饱满的嘴唇:“以后可要小心。”
她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秦征看她认真点头的模样,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她脸微红,他舌尖舔舐那伤,又轻又柔,渐渐地又很重,麻麻地还有些微的疼,叶蓁哼声皱眉,推他:“夫君,房圣地,不可胡来。”
秦征嗯了声,捏紧了她的腰肢。
时隔几日,夜里的秦征又缠了她许久,这天的他好像还格外喜欢吻她的唇,一直吮着她唇上的伤口,时轻时重,呼吸交缠,让人难耐得想哭。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的,有着淡淡的茶的凛冽清香,让人着迷。
叶蓁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还记得要抓他几下泄泄愤,被他及时发现握住了小手,十指相扣压在枕边,他在她耳边亲了亲,更深入的缠着她,几下就让她哼唧讨饶,唤软软的唤他夫君夫君……
秦征从不重欲,遇到了她,他总是能烧出无数火焰。
叶蓁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嘴唇都有些红肿起来,小喜见了脸红又心疼,还有那么些心虚,想起夜里闹了半宿的动静……明明一直都有,为什么她家小姐还怀不上身子?
“小姐,要不要请太医来给把把脉?”
“不用。”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梳洗后也懒懒的托腮坐于窗边,午膳的时候秦征过来了,叶蓁起身迎他,被他握了手站起,她似乎有什么地方难受了,仰头看他时便没忍住瞪着他,漂亮的脸蛋羞红微恼,纯真干净又最是妩媚勾人。
秦征轻咳了一声,转身吩咐人摆膳。
之后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叶蓁也没再继续出府,她唇上的伤也早都好了,看不出丝毫异样来,叶蓁每天在府里都没事可做,要么在花园散步,要么就让厨房做些糕点汤药来送去房,她也会过去,看秦征抄了一份又一份经。
叶蓁曾问过他为什么喜欢抄经,秦征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习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叶蓁哦了声,抱着他的手臂满是依赖和信任。
到了五月底,这天秦征起得稍早,将她也从床上叫起,他温柔的看着她说:“之前都是你一人去街上,这次我陪你去走一走。”
叶蓁埋到被子里耍赖:“可我好累啊,还想睡,不想走动。”
他抚摸她脸颊:“那明天可好?”
叶蓁笑着点头说好吧,又拉着他手说:“侯爷再陪陪我吧。”
秦征便躺到她身边,拍着她背说:“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起。”
叶蓁嗯了声,闭着眼睛埋在他胸膛很快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