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日醒来已经有一天多了,白家藏楼地底密室中,灸日盘膝席地而坐,“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吸收魔法元素,为什么魔法元素会自己转化成我身体里的原力?”
灸日的原力异能最大的特点就是当灸日身体里的原力大量缺失时,原力会自发的吸收周围的能量,来补充灸日自身的能量,而缺失的能量越多,吸收的速度就越快。也就是说,只要灸日身体里还剩一丝丝原力,那么,灸日就不会因为魔力枯竭而死。也难怪,灸日会吸干凝露池中数百年的精华,若是想要恢复从前,只怕凝露池得再过几百年才可以,否则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清泉。
“罢了,不管了,魔力恢复了八分,原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直接去天岚城吧。”灸日自言自语道,“谁在那!”灸日猛地抬头,看向入口处。
一个身形窈窕穿着黑色女式紧身武士服的蒙面女子,闪身跪在灸日面前,“暗七参加大少爷。”
“暗七?暗影?”暗夜幽暝的贴身暗卫怎么会在这?灸日在心里想到,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暗
夜幽暝让你来做什么?”
“回大少爷,主人命暗七贴身保护大少爷。”女子幽幽的声音,让灸日的右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贴身两个字,用得着咬的这么死吗?
“不必了,回去。”开玩笑,让暗夜幽暝的人跟在身边监视自己?至于所谓的保护,他灸日还真不需要。
“你做什么?!”夺下女人刺向心脏的匕首,灸日怒吼道。
“若是大少爷让暗七回去,暗七也会被主人杀掉,就像处决暗一一样。既然大少爷嫌弃暗七没有,那暗七便自绝于此。”
灸日把匕首塞回暗七手中,“留下吧。”顿了顿,灸日又问道,“暗一是谁?”
“是在暗七之前,保护大少爷的暗影。因不能保护大少爷,被主人处决了。”暗夜家族有数千暗影,暗影十二卫都是暗影中最强的,也只有成为了暗影十二卫才能被暗夜幽暝委以重任。暗影十二卫之外的每一个暗影,都在紧盯着这十二卫的位置。暗一死了,自会有下一个暗影顶替暗一的位置,成为下一个暗一。
灸日静下来,看了眼垂首的暗七,“即是暗卫,就不该出现在阳光下,我需要你自
会找你,出去。”
“是。”暗七闪身而出,一如来时一般。
“暗夜幽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派了个如此聪明的女人到我身边。”是的,暗七很聪明,聪明到可以不被人察觉的吊起灸日的好奇心,聪明到可以利用灸日本就不多的善良。
“靠!忘了正事了!”灸日迅速向出口处走去。
一出藏楼正好看到白天佑白灵芸夜成遥和岳凌辰正向这走来。
“灸日!你没事了?!”岳凌辰飞扑过来,一米八三的大个子,整个挂到了灸日身上。
“咳咳……快下去……”岳凌辰压的灸日快喘不过气了。
岳凌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稍稍远离了灸日一点。“嘿嘿,看到你出来,太兴奋了嘛。你都进去一天了,爷爷不让我们去看你,说是会打扰你。我们本来打算偷偷的来看你,没想到你就出来了。”
“碰!”岳凌辰后脑被白天佑狠锤了一拳,“痛……”
“你个没脑子的!灸日刚有点血色,又让你给压的惨白的!”白天佑白了岳凌辰一眼,“灸日你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其实灸日很想替岳凌辰说一句,不是被他压
的,是被他吓的,又不能躲开,只能硬挺着接住岳凌辰,本来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四肢无力,现在可好,更没力气了。
“哥,你看你们,灸日都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你们还让他站在这累着!”白灵芸越过白天佑和岳凌辰,拉起灸日的右手,走向厨房的方向,“娘这几天一直在做面,还不准我们吃,说是这样无论你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吃到娘做的面。”
夜成遥看着白灵芸和灸日说说笑笑的样子,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原状,“我们也快跟去吧,要不就又没我们的份了。哈哈!”
三个人大笑着跟了上来。
灸日恢复了,压在几个人心头的巨石,也可以放下了。灸日昏迷了七天,几个人后悔愧疚了七天。如果他们提前做好防范,如果冰雪银蛇攻击到达之前,他们可以及时反应过来,也不至于让冷沐风差点死去。绝对,绝对不会有下次。即使拼上性命,兄弟若不能同生,那便同死又如何。黄泉路上,兄弟相伴,又怎会孤单。
白家,白夫人的私人小厨房中,白天佑一脚踩在竹椅上,手持利刃直指夜成遥,而
夜成遥毫不退让,恶狠狠的回瞪着白天佑。“白天佑,你不要太过分。”
“夜成遥,你也不要太过分。”白天佑怒睁双目。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就这么僵持着。
“哥,成遥,你们两个好了没?”坐在不远处,捧着一碗面吃的十分开心的白灵芸问道。
“快了!快了!”两个人一起回答道,而后同时高举手中利刃,直劈而下。“啪”两根圆木被劈成了十分均匀的两半。
在奋力吃着面的岳凌辰和灸日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劈柴的两个人,而后相视一笑,继续吃面。
白天佑咽了一大口口水,用力的砍向圆木。“都怪你,和他们比什么不好,比劈柴,输了吧!还要劈这么多。”看着眼前还有几百根圆木,白天佑再次认命的低头劈柴。
“我怎么知道灸日竟然会劈柴,还劈的那么熟练,把凌辰的那份都劈出来了,你倒好,从小劈到大,还劈这么慢。”说完,夜成遥也小小的吞下一口口水。
“好了,天佑成遥,不要劈了,来吃面吧,这些木柴够用了。”白夫人微笑着给白天佑擦去头上的细汗,又递给夜成遥一块雪白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