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桌前,行业协会会长反复咀嚼着信纸上的内容,眉头紧锁。信中语气坚定,言辞凿凿,直指宝光斋恶意竞争,甚至详细列举了几处伪造证据的细节,由不得他不重视。
“这个缪家丫头,究竟知道了多少?”会长低声自语,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深知宝光斋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行事向来霸道,却不想这次竟踢到了铁板。
思虑再三,他唤来下人:“去,请缪小姐过来一趟,就说老夫有事相询。”
消息传到侯府时,缪瑶正与工匠师傅探讨新式花纹的雕刻技艺。听到会长的邀约,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看来,我的计划奏效了。”
行业协会内,会长屏退左右,开门见山:“缪小姐,你信中所言,可有证据?”
缪瑶不卑不亢,将早已准备好的账簿、证词一一呈上:“会长明鉴,宝光斋为打压侯府,不惜以次充好,扰乱市场,这些都是小人暗中收集的证据,还望会长为侯府做主!”
会长仔细翻阅着手中的证据,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这些证据一旦公开,宝光斋势必名誉扫地,而他作为行业协会会长,也难辞其咎。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需仔细斟酌。”会长沉吟片刻,“这几日你先稳住局面,老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走出行业协会,缪瑶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但至少,她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与此同时,侯府的工坊内,工匠师傅正带领着几个新招募的学徒,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在缪瑶的鼓励和支持下,他终于放开手脚,将压箱底的技术倾囊相授,研制出几款新颖别致的饰品,引得同行纷纷侧目。
“小姐,您快来看!”掌柜兴冲冲地跑进工坊,将一封信函递到缪瑶手中,“这是济州府的李老板派人送来的,说想跟咱们订购一批新式……”
他话音未落,只见缪瑶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信函上的署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我们的机会来了……”
济州府李老板的订单,宛如久旱逢甘霖,给侯府上下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掌柜的喜笑颜开,当即召集人手,连夜赶制货物。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这一招真是妙啊!”掌柜一边指挥着伙计打包,一边兴奋地对缪瑶说道,“咱们这些日子一直跟那些小商户打交道,暗中支持他们,如今总算派上用场了!李老板正是听了他们的推荐,才对咱们的新式首饰产生了兴趣!”
缪瑶微微一笑,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她深知,这仅仅是迈出了一小步,要想真正打破宝光斋的封锁,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李老板这一单,一定要保质保量,按时交货。”缪瑶叮嘱道,“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良好的口碑,吸引更多的客户。”
“小姐放心,老小的心里有数!”掌柜拍着胸脯保证道。
解决了销路问题,资金周转的压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账房先生连日来,仔细核对每一笔账目,开源节流,终于重新规划了资金的使用方案。
“小姐,这是最新的账簿,您过目。”账房先生将整理好的账册递到缪瑶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欣慰,“虽然咱们的资金链还很紧张,但至少可以保证工坊的正常运转,不至于断了生产。”
缪瑶接过账册,仔细翻阅着,不时点头赞许。账房先生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缪瑶温言道,“咱们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账房先生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他躬身道:“小姐仁义,老朽一定竭尽全力,助小姐一臂之力!”
夜幕降临,侯府的房内,灯火通明。缪瑶伏案疾,将这几日的得失仔细记录下来,并着手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的宁静。
“小姐,不好了!”丫鬟碧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宝光斋的人……宝光斋的人他们……”
缪瑶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问道:“宝光斋的人怎么了?”
碧珠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宝光斋的人放出话来,说……说……”
“说什么?”
“说……说要让咱们侯府……鸡犬不宁……”
碧珠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缪瑶心中刚刚起的希望之火。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碧珠,你别急,慢慢说,宝光斋的人究竟说了什么?”
碧珠面色苍白,断断续续地说道:“宝光斋的少东家……放出话来,说……说咱们侯府的首饰,是偷学他们的技术,还……还用了劣质材料,以次充好……他们要联合城中所有商户,抵制咱们侯府的生意……”
“岂有此理!”掌柜怒气冲冲地闯进房,打断了碧珠的话,“这宝光斋欺人太甚!咱们的新式首饰,明明是自己潜心研发的,他们凭什么污蔑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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