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扔了马鞍子,回答:“我去弄那头驴!”
那个汉子把纪晓北当成同伙了。
纪晓北冲过去拉住马德彪的缰绳,马德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仰头哀嚎。
原来,那傻彪子急的转圈,把缰绳都围在了脖子里,差点把自己勒死。
见到纪晓北来了,激动地浑身发抖。
纪晓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解开。
刚才那个大汉朝纪晓北走来:“他娘的,你磨磨蹭蹭干啥呢,不要命了……”
纪晓北回头,就见那大汉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举着大木棍,穿着肚兜的弱鸡,朝纪晓北喊:“快走呀,不要命了!”
纪晓北见弱鸡不成体统的样子,顺手扯下汉子的衣服,塞到了袖子里。
她拉着马德彪,弱鸡紧紧跟在马德彪身后,往外走去。
马德彪激动兴奋加害怕,一时没控制住,撅起尾巴噼里啪啦拉起了驴粪球子。
弱鸡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被滑倒了,他紧急伸手,一把拉住了马德彪的尾巴。
马德彪疼得“呃”的一声,扬起蹄子就踢了过去。
纪晓北眼疾手快,一把拎起了弱鸡,侧身闪到一边去了。
马德彪:他娘的,好险,弱鸡你不要命了?
弱鸡吓得身体如筛糠:死犟驴,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驴去了后门。
后门已经被打开了,惊慌失措的人们挤着往外冲,木门太小,都被挤在了门框处。
纪晓北让弱鸡拉着马德彪。
她大步走过去,一手提起一扇木门扔了出去。
门口被疏通了,人们纷纷往外跑。
弱鸡拉着马德彪,跟着纪晓北逃了出去。
付季昌和黑塔焦急地等在门外,见到纪晓北牵着马德彪大踏步走了过来。
再回头,院里大火冲天,浓烟滚滚……
他们牵着马德彪一路飞奔,走出去了一里地,才逐渐放慢了脚步。
驴车又丢了!
三个人脸上,身上都被熏的黑乎乎的。
弱鸡上身只剩下胸口那一块了,肚兜似的随风飘扬。
他慌忙抱紧了双臂,呜呜呜,着火了他们扯自己衣服干啥?
他气呼呼的把头上绑着的布条扯下来,扔掉!
纪晓北把袖子里的那件衣服,扔给了弱鸡。
一路上就听到马德彪呜呜咽咽地低声叫着。
纪晓北摸摸它的后背安慰:德彪别怕,没事儿了!
“它不会受伤了吧?”付季昌说,他借着月光检查了一下它的腿脚,没发现伤口呀。
“找个地方歇会儿吧,德彪受了惊吓,缓缓再走!”纪晓北提议。
弱鸡忙不迭地点头:他也受了惊吓,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不过他暗下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离开纪东家!
这个好汉,不,这位女侠,勇猛威武,机智勇敢,一路上都得靠她庇护。
他们找了个山窝窝,停下来休息。
马德彪低着头,呜咽着吃草。
纪晓北窝在草堆里闭眼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弱鸡丧着脸看着马德彪。
马德彪怎么变得这么丑了,鼻头的一片白毛成了黑毛,整只头被烤糊了,秃秃的,哀怨地摆来摆去。
好像还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