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房遗爱没想到的是,自己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折腾到了洛都,刚在客栈开好房间,都还没来得及进门看上一眼,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卒抓到了诏狱。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隐藏的不好,泄露了身份。
可看着牢房中,那慢慢多起来的犯人,他便知道,这事肯定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自己很可能是卷进了什么无妄之灾当中。
果不其然,经过与同牢房的犯人一番推心置腹之后,他便知晓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也明白自己是真的受了无妄之灾。
看着那一个个被拉出去严刑拷打,又浑身血淋淋的被拉回来的“狱友”们,房遗爱的心一开始是崩溃的。
但经过一番的仔细观察,他发现,尽管那些被拉出去的人受到了严刑拷打,但貌似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大多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分析了一下自己当前的情况,房遗爱十分清楚,若是自己身份暴露,绝对会给自己带来的灭顶之灾。
但若是死咬着不放,坚决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大唐逃难而来的流民,顶多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受到一顿皮肉之苦,对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动手杀人。
要知道,今天被抓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下子杀了这么多的无辜之人,他相信,即便楚馨再如何昏聩残暴,也不至于这么干。
于是,打定主意的房遗爱,就这么缩在牢房的一角,等待着提审。
只可惜,预想中的提审并没有到来,他等到的,却是一名之前在长安城楚氏商行掌柜的指认。
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相熟的掌柜,带着七八个如狼似虎的狱卒,将自己犹如小鸡仔一般的从牢房中拖出去,房遗爱吓坏了。
要知道,他在长安,有他老子的庇护,那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是随军前来陕虢观,那也是前呼后拥,被人恭敬有加,何时受过这般苦楚,当即就直接吓得大小便失禁。
看着被狱卒们犹如拖死狗拖到自己面前的房遗爱,身上散发这恶心的恶臭,楚馨柳眉倒竖,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秦怀道以及尉迟宝琪,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也和你们是一伙的?”
秦怀道和尉迟宝琪冷哼一声,直接将头扭到一旁,看也不看楚馨一眼。
一旁指认的掌柜立马识趣的上前:
“女帝陛下,这位乃是房玄龄的嫡次子,房遗爱是也。”
听到是房遗爱,楚馨美眸闪过一抹精明,随后点点头,看着对方问道:
“你们可还有同伙?”
房遗爱被抓到这里,见到了被捆成粽子的秦怀道和尉迟宝琪,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听到楚馨的话,立马扭头,询问似的看向两人。
面对房遗爱的询问,秦怀道气的牙痒痒,特么的,这个蠢货,你这般样子,还需要再问答案吗?
而尉迟宝琪,则是狠狠的朝他啐了一口,骂道:
“你个孬种,是出门不带脑子,还是脑门被牢门夹了?这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你爹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的跳脚!”
看到两人的态度,又被尉迟宝琪这么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本就心里憋屈的要死的房遗爱,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尉迟宝琪,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们的撺掇,我怎会落入这个女魔头的手上?”
“我要不是看在兄弟义气的情分上,又岂会随你们走上这么一遭?又岂会和你们一般脑残,想在这洛都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