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器和薛待封回到驿站的时候,发现驿站众人神情轻松,大家都有说有笑。
就连那名受伤的士兵也端着就被喝酒。
薛器不明所以,不良人上前,将陈竹看破突厥奸细的事情说了一遍。
薛器哈哈一笑:“大人,是我孟浪了。”
薛待封远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毫无疑问,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远远不如陈竹。
薛待封很骄傲,不过他也是非常坦荡的人,上前一礼,说道:“大人明察秋毫,属下佩服。”
陈竹点点头,笑道:“巧合而已,薛将军不用客气。”
薛待封见陈竹淡然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如果是他,此时必然很高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功劳了。
而陈竹毫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
早就听说陈竹是不想当官,不然各部尚随便挑,各卫大将军也是随便挑。
他原本有些不屑一顾,觉得不过是流言。
现在看来,陈竹似乎真的对官位没有兴趣,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恨不得把志向刻在脸上,薛待封感觉双脸发热,非常惭愧。
……
因为驿站事件,薛待封对陈竹尊敬许多,而薛待封与薛器等人,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大家渐渐相处后,关系缓和许多。
因此车队比刚刚开始和谐许多,在这样的氛围下,车队速度快了许多。
陈竹还是和之前一样,他躲在马车内,然后裹着毯子睡大觉。
十天后,他们来到了甘州,他们已经进入陇右道核心区域,再过五天,就能赶到肃州。
在甘州的驿站,陈竹见到了屈突通的小儿子屈突空。
屈突空今年二十岁,和薛待封一样是青年将军,不过和薛待封在千牛卫刷履历不一样,屈突空十五岁就跟着自家老子来到了肃州。
因此相比薛待封,屈突空看起来更加老成,他满面风霜,二十岁看起来像三十了。
薛待封下巴没有胡子,而屈突空下巴满是胡渣。
相互介绍后,屈突空看着千牛卫一干好看的,就像小白脸一样的士兵,冷笑道:“早就听说千牛卫的士兵都是长安城最好看的哥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屈突空虽然是夸千牛卫的人好看,不过他当然不是真的夸赞,而是讽刺这些人是绣花枕头。
薛待封这几天与薛器相处还不错,他小将军的脾气收敛许多,不过此时听到了屈突空的话,忍不住怒道:“我们不仅仅长得好看
,杀敌同样好看。”
附近的一众千牛卫士兵立即齐声呼喊,为薛待封助威。
屈突空领来了两百多人,他手下的士兵状态和他差不多,皮肤黝黑,满面沧桑,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他们随后跟着大喊,给屈突空助威。
还没有到肃州,就与屈突通的小儿子有冲突。
陈竹有些无语,不过他没有插嘴,就是静静地看着。
屈突通非常得意,余光瞥见陈竹,想到现在肃州的情况,便朝陈竹抱拳道:“大人,请立即上路吧。”
陈竹点点头,随后进入了马车,车队再次启动。
屈突通见陈竹一个人坐马车,不屑地冷笑两声,他现在觉得,不仅仅薛待封是绣花枕头,陈竹也是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