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章兴的话让赵光和陈竹皆是一愣。
陈竹接着问道:“乔山海和封国梁关系不好吗?”
“不怎么好吧,反正我觉得封国梁对乔山海有意见,封国梁对谁都是笑嘻嘻的。
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在襄阳城里出了什么事,他都是和稀泥。
出了名的好说话的人,而乔山海则是倔脾气,谁都不理会,他一向比较自我。”
陈竹眯起眼睛:“乔山海这样是不是得罪了很多衙役?”
陈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衙役本来就有很多灰色收入,比如混子们的保护费,或者是有钱人打官司塞点钱。
封国梁那样的人,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那是顾客至上的态度。
而乔山海如果是倔脾气,与封国梁不对付,那他应该就是包拯那样无私的人。
这一次被人陷害倒也就不奇怪了。
吕章兴点点头,笑道:“没错,他没有朋友,在衙门里,我反而是对他最好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叫他不要去押送税银?”
吕章兴一下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陈竹。
赵光等人也看着陈竹,满是不解,难道吕章兴早就知道不对劲了吗?
陈竹直视赵光,自信而坦荡
,缓缓说道:“你是聪明人,你家人让你去当衙役,你应该也是希望做一番事业吧?
不过你很快发现同伴都都是一群混子,你心痛又无奈。
你发现只有乔山海一个人可以共事,你很无奈,于是你干脆接着喝酒的名义,整天买醉。
这样才能逃避现实中的苦恼。
你看不起其他人,你对乔山海还有一丝善意,那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呢?”
陈竹之所以这样判断乔山海,是因为赵光来之前介绍说了乔山海的身世,还有平时的爱好。
乔山海喜欢去听说,最喜欢听三国的故事,听蜀汉,听诸葛亮。
毫无疑问,这人虽然天天买醉,但内心深处其实是期待可以尽忠,可以有一番事业。
奈何读没天分,去衙门又发现这是一个大染缸,这才自我封闭。
陈竹相信越是孤单的人越敏感。
吕章兴就是这样的代表,他必然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喝多了,然后第二天不出任务。
吕章兴反应过来,摇头道:“没有,我不是故意喝多的……”
陈竹打断道:“不是故意喝多,你跟一群形同陌路的人怎么可能喝醉?
这样都会喝醉,那你平时得醉
成什么样子?”
吕章兴低下头,依旧不愿意承认:“我……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不过我只要去那家酒楼问询一下就知道了,你们能喝多少酒?很少吧?
如果乔山海真是一个倔脾气,怎么可能让你们放开喝?
而且你喝醉了,还怎么回家,难道其他人会送你回家吗?”
“我是回家后饮酒大醉的?”
“你刚刚明明说,其他人喝的少一点,你高兴,就喝的多一点。
那你们应该是同一场合喝。
然后你又说回家里喝,你这话前后矛盾,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累吗?”
吕章兴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没错,那天封国梁突然宣布由乔山海的衙役班押送税银,大家伙都在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