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族以傲娇闻名于世,非澧泉不饮,非梧桐不歇!现在青鸟竟然喝了人家的洗澡水,你叫其如何不怒?
就像是叫你去喝别人的洗澡水一样,恶不恶心?
青鸟周身御使先天神风,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先天神风,裹挟着惊天动地的力量,向杨三阳席卷而来,那先天神风过处,草木山石腐朽,仿佛尘土一般,尽数消散在虚无之中,仿佛是灰尘般在空中飘荡。
“这是什么风?竟然能腐朽万物?”杨三阳面色骇然,那先天神风刮过,脚下青石亦随之腐朽,一脚下去石灰满天飞腾。
亏的他有道袍在身,有先天大阵护体,否则只怕早就在这先天神风下化作齑粉了?
“小贼,还不现出真身?”青鸟凤目满是杀机,素白的手掌拍出,恒跨虚空向着杨三阳拍来。
“好本事!好本事!姑娘既然不讲理,那可就休怪在下失礼了!”瞧见青鸟的一掌,杨三阳不由得眉头一皱,双眼扫视周边虚空,凤凰族一众大能无动于衷,随即放心下来,腰间金光闪烁,困仙绳仿佛是灵蛇一般,青鸟一掌拍下,地动山摇,杨三阳周身虚空两仪幻灭,衍生出无尽虚空法界,将那拿山捉海的力量分解掉,然后幌金绳飞出,顺着青鸟的手臂环绕,刹那间遍布其周身,然后绳索收缩,只听得青鸟一声惨叫,径直自虚空中坠落,大地上溅起了一层灰尘波动。
“亏得你近身,否则有先天神风护体,我的幌金绳未必能将你拿下!”杨三阳收敛了周身气机,瞧着跌落尘埃灰头土脸的女子,面带得意道:“姑娘觉得如何?咱们现在是否可以讲理了?”
“混账!”青鸟满头灰尘的自泥土中抬起脑袋,眼睛里似乎有明晃晃的火光闪烁:“我乃凤凰嫡子,你敢对我无礼?当真以为,这区区一根绳索,便可以将我捆束住?你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
“哦?”杨三阳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臂,站在一边看着青鸟:“姑娘若有本事,尽管施展神通挣脱束缚,你若是能挣脱幌金绳的捆束,算我输!”
对于幌金绳的威能,杨三阳绝不怀疑,须知幌金绳本质可是大道之宝,再加上八卦炉火炼,加持各种圣人秘法,莫说区区一只天仙境界的青鸟,纵使是金仙,一旦被幌金绳捆束住,也只能束手就擒。
前世封神大战,土行孙的一手幌金绳,可是打的西岐众将苦不堪言,若非拘留孙出手,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青鸟眼中露出一抹轻蔑,一副看白痴般的表情盯着杨三阳:“你这宝物虽然出其不意,但却是一根鸡肋。我只要显露真身,你这绳索自然便会脱落,你且瞧我手段。”
说着话,只见青鸟周身气机收敛,一道青光晃过,女子化作巴掌大小,正要趁机飞出幌金绳的捆束,可是只见那幌金绳犹若跗骨之蛆,刹那间随之收缩,将那巴掌大小的青鸟捆束住,任凭其如何折腾,都无法脱离幌金绳的束缚。
“果然,圣人之宝,没叫我失望!幌金绳大小如影随形,除非是我收了幌金绳,亦或者是在外界将幌金绳割破,否则一旦被幌金绳捆束住,任凭你有通天彻地的神通,也要被幌金绳捆束住!”杨三阳面露满意之色。
“怎么会这样?”青鸟愣在那里,不断的在泥土里扑腾。
身为高傲、爱干净的凤凰族人,如今坠入泥土里,浆染了满身泥垢,对于青鸟来说简直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就像是一个洁癖的人忽然间沾染了污秽之物,那种心情不必多说,杀人的心都有了。
“别扑腾了!”杨三阳心存戒备,走上前去将青鸟自泥土里捧出来,面带笑容道:“女神,现在怎么说?”
“拿开你的臭手,还有……你这丑陋的面孔离我远一些!该死的蛮族人!该死的蛮族人!你这混账蛮子竟然敢暗算我,待姑奶奶我抽出空来,非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可!”杨三阳瞧着满身灰尘的青鸟,走到溪水边看着依旧清澈的溪水,不由得叹息一声。
“你要干嘛!”青鸟似乎察觉到了不妙,惊呼了一声。
“你嫌我丑陋,我还嫌弃你脏呢,当然是要给你洗洗!”杨三阳翻了翻白眼。
“混账!拿开你的臭手,不许摸我的脑袋!姑奶奶我不要喝你的洗澡水!我宁愿满身无垢,也绝不喝你的洗澡……咕噜……咕噜……”不待这傲娇的小鸟说完话,杨三阳已经捧着青鸟,直接一头扎入了溪水中,在溪水里升起了几个泡泡。
杨三阳抓着青鸟在河水里面刷了刷,然后再将其自溪水里拽出来,捧在面前:“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噗……”
铺天盖地的水汽喷出,打了杨三阳一脸,此时青鸟满是怒火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得意:“该死的小蛮子,叫你让姑娘喝你的洗澡水,姑娘我非要吐你一脸不可。”
杨三阳满头黑线,但是却没有发作,眼前小鸟实在是可爱,他发做不起来:“你可是神兽,这么小肚鸡肠真的好吗?”
“呸,你敢虐待姑奶奶,姑奶奶恨不能直接生撕了你!”青鸟想要伸出脖子去叨杨三阳手掌,可惜却够不到。
此时青鸟一身本事尽数被幌金绳束缚,面对着杨三阳却是已经束手无策,只能这般出一口心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