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显然对于揭我伤疤这样的事,尤为感兴趣,他说:“那你敢不敢跟我出去看看?看看等会跳舞的时候,是不是傅博牵着陶然。”
他说着,脸上还带着我最讨厌的那种微笑。那种好像事事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欠揍!
面对这句话,我还是退缩了。
没错,我不敢!
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溶月,在关键的时候就是个不敢去面对的胆小鬼!
所以,我故作镇定的笑了:“你说去就去吗?我这样子怎么去?没看到我身上的红酒吗?”我自以为给自己找了个十分靠谱的理由,都把我自己给说动了。
黎堂峰却笑得比刚才更过分,他说:“以前还觉得你不怎么笨,怎么今天看起来蠢成这样?”
我立马反驳:“你有说过吗?你以前明明是觉得我很笨来着!别不承认!”
一下子被我戳破的领导只是清咳了一声,然后说:“那我问你,陶然是什么病,你知道吗?”
“先天性哮喘啊。”我答的飞快。
“那……这种病可以喝酒吗?”黎堂峰说着,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我的衣服上。
这一句真是惊醒梦中人!
对啊!刚才是陶然不小心
撞到我,才把整整一杯红酒都洒在了我的裙子上,因为这个我才没能享受宴会,躲到这个清净的休息室来。
陶然的病是不能喝酒的!更不要说她在前不久才刚刚出院,陶叔叔能同意她举办生日宴会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怎么可能让她在宴会里饮酒呢?
所以说,陶然是故意的了?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无法把宴会进行到底?
我这样想着,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得不说,虽然这个把戏很l狗血,但是还真是很有效果。你看,我这不是只能待在这里,除了选择回家之外,我哪都去不了吗?
见我沉默,黎堂峰又说:“看你裙子上被弄脏的部分,我觉得这杯红酒的分量一定不少。”
我抬眼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黎堂峰浅浅一笑:“你来平城的时间不算长,也很少经历这样的场合,没有注意到这些很正常。你见过谁家宴会上喝红酒的人,是倒上满满一大杯的分量?这不是平白给人看笑话吗?”
我一阵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领导的话很有道理。
经过这两点,我可以总结出,刚刚陶然撞到我偶然事件并不偶然
,这是陶然故意的!
我再想起之前傅博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一切。
刚刚进门前,陶叔叔一定跟傅博说明了开场舞的请求,傅博也许没有一开始拒绝,但是心里却是矛盾的。
所以他才会在看见我的裙子脏了后,露出释怀放松的表情。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开口跟我解释了,真是两全其美。
我有些恹恹的说着:“像我这样的,估计在宫廷戏里活不过两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