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南星再找上门问的时候,王鹏飞也不藏着掖着了:“赵医生,你就干脆点,想干什么直说吧。”
赵南星厚着脸皮,嘿嘿地笑着:“王医生,都是工作,都是工作,我也是怕出错。”
“少来了,赵医生,别以为我年纪小,你那心思明摆着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信你出去问问哪个护士,哪个伤员同志看不出来?”
赵南星被点明了,也不恼,仍是嘿嘿地笑:“唉呀,我也没别的心思,就是想学学王医生的针灸,以后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我知道王医生这也是秘传的,但这都共和国了,大家交流交流互相学习,才能更好地服务人民,都是为了工作嘛。”这才哪到哪,他赵南星要没一点坚持,这点指责都听不了,哪能学到别家的药膳?虽然当时自己也付出了家传的方子,但想学别人的秘方,没有代价是不行的。
王鹏飞可不听他的忽悠,举个大旗就想办自己的事,可没那么容易:“想学,可以,你拿什么学?”
虽说《五行针法》这本,他已经化成技能,变没了,但他之前也是仔细看过内容的,以他现在的精神力,默写出来,完全不费事。要是赵医生能拿出合适的交换,他不介意默写下来,至于学不学得会,效果怎么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赵南星一听这话,知道想空手套白狼是没戏了,但他还是想少花点代价的。于是道:“王医生,我拿药膳的方子换成不?有二十个方子,我全给你。”
王鹏飞也不答话,只是说:“《神农本草经》记载天南星能解毒消肿、祛风定惊、化痰散结,主治神经麻痹、半身不遂、小儿惊风、破伤风;外用治疗疮肿毒、毒蛇咬伤、灭蝇蛆。用胆汁处理过的天南星称胆南星,主治小儿痰热、惊风抽搐。赵医生,不知道我对这味药这有没有说错。”
赵南星听了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本还想空手套白狼,这是小看了眼前的少年,自己盯上他的针灸术,人家也看上了自家的祖传秘方。自家的跌打损伤的秘方其中一味药就是天南星,自己的名字也是来源于此。
但只要学到这个针灸术,自己也不亏,学到手的才是自己的:“王老弟,行,我再加上祖传跌打损伤和止血药粉的秘方,保证没有假,我在院里用过很多次。”
王鹏飞盘算了一下自己不亏:“赵医生,有个事我要说明白,我学的是五行针法,我可以抄一份给你,你自己学,但我不能教,能学多少看你本事。这事没商量,我答应了师父的,行就这样,不行我也没办法。”
赵南星心想:这是自然,我给的祖传方子也只是方子,没有药材的具体炮制方法。虽然从民国开始就鼓励同行交流,就如同武术一样讲究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但这年头大家都会留一手,交换归交换,但交而不教这才是常态。除非双方信任达到一定程度,才会毫无保留互相手把手地教。
“行,王医生,晚上我们找院长做个见证,我们只仅于自己学习,不得外传,大家友好交流。以后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晚上八点,王鹏飞到了院长办公室,不光李院长在,刘主任也在,赵南星早早就拿了一个件袋到了这里等。
见王鹏飞来了,李院长说道:“二位进行学术交流我们是很鼓励的,我们中医就是太敝帚自珍了,不交流哪来的融合,不融合哪来的进步。”
刘主任也道:“是啊,古往今来,多少秘方失传了,为什么失传,就是只有那么一二个人知道,有个意外方子就失传了。我学的西医,西医没有这么多讲究,就是这样,西医才能大行其道。”
王鹏飞心想,我也不想啊,治愈术的秘密没法说,再说要是针炙术知道的人一多,大家一试谁都没有我施针的效果,那不是穿帮了?
赵南星则想:我倒是想公开,但我公开别人能公开吗。真要是我公开秘方,回去我爹得把我打死,死后还不让进祖坟的那种。
李院长见二人也不答话,看来想让他们公开是不成的了这个封建顽疾不是一时半会能打破的,于是叹了口气:“好吧,交换吧,我和刘主任给你们做个见证。”
赵南星把件袋递给了王鹏飞,王鹏飞把自己手写的五行针法交给了赵南星。王鹏飞打开件袋,里面有二十份药膳方子,很详细,什么药膳对应什么症状,药膳材料用量,甚至什么时间放什么材料,火候要求,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另二份秘方一份是跌打损伤的草药方子,一份是止血药粉的方子,这二份方子就简单多了,只有对应症状,方子用的药材用量,并没有药材的泡制方法。看来这两份秘方在赵南星心中分量最大。
赵南星也打开了五行针法的手抄本,飞快地查看,又拿起自己记录的王鹏飞治疗伤员的本子,一一对应了起来,没有问题,又看了里面的内容,挑了几个自己熟悉的,仔细研读了起来,这一读就是二十来分钟,确认没问题才抬起头。
等二人确认得差不多了,李院长问道:“都看过了吧,没疑问吧。”得到二位的回复,没问题后,跟赵南星说道:“赵医生,你年纪大,你先来。”
赵南星清了清喉咙:“我赵南星,今交换到王医生的五行针法,发誓只用于自家使用,绝不外传,绝不公开,若有违誓,我赵南星,不得好死,不入祖坟,后人不再从医。”
王鹏飞一听,这誓言发得可真毒,这么狠的吗?看了看赵南星一脸认真,得了,跟着吧:“我王鹏飞,今交换到赵南星的二十份药膳,二份秘方,发誓只用于自家使用,绝不外传,绝不公开,若有违誓,我王鹏飞,不得好死,不入祖坟,后人不再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