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宋晚面前,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气压也越来越低,上位者暴戾孤傲的气息,很是骇人。
宋晚犹如上刑场的囚犯,浑身都在抖,冷汗从额上滚落,一滴一滴,砸在她颤抖冰冷的手背上。
宋晚深知这事儿,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就算王昊天是孟晶那边的人,可孟晶是他母亲,最多吵一架,可是她……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臂膀,往左手边用力一推,声音阴冷到瘆人:“起开!”
慕诚安一把夺过宋晚的包,包身一翻,从包里掉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
宋晚瞳眸骤缩,她死死地盯着粉末,浑身血液仿佛倒流。
宋晚心想,这粉末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她从来没弄过这玩意啊,她此时的震惊和痛苦,仿佛遭雷劈一般。
宋晚完全明白了,她被慕芸笙算计了,这一切都是慕芸笙。
宋晚犹如被芸笙毒了嗓子,她知道就算她怎么解释,慕诚安都不会信她了。
她除夕夜曾为了给芸笙下马威,吓唬芸笙要找人毁她清白……
宋晚睨了一眼,角落里的她,她把瘦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就像一只妩媚勾人的九尾狐,楚楚可怜的美眸中精光四溢。
慕诚安一把扣紧她的下颌,眼瞳半眯,从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声音寒凉刺骨:“为什么你包里会有这个?”
孟晶倏然起身,她嘴角扬出一抹苦涩:“儿子,会不会是一场误会啊?”
这种情况,完全在孟晶的意料之外,此时她也很懵逼。
慕诚安把玩着手上的粉末,眸光狠戾阴鸷,嗤笑一声:“是误会?那宋晚咋不给她自己下药?”
“呜……呜……呜……”
三人闻声朝角落望去,是芸笙!
是芸笙在娇声哭泣。
慕诚安朝角落走去,大手一拦,让她柔弱无骨靠坐在他怀里。
她蜷着双腿,头埋在腿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美眸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对不起,宋晚姐姐,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抢你男人,慕诚安只把我当小妹妹。”
芸笙清纯又可怜的模样,让男人心里又痒又心疼。
她继续解释道,嗓音细弱:
“除夕晚上真的是场误会,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人都快烧死了,等我醒来,就看到你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求姐姐高抬贵手,放过我,我…”
慕诚安听到芸笙的话,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凶兽,眼眸中火光四溅。
芸笙是他的女人,他和芸笙恋爱三年,同居三年,她是他的独有物。
在慕诚安心里,芸笙的男人只能是他,
而宋晚这种行为,无疑是毁他的自尊心。
慕诚安这种人,占有欲极强,既然芸笙是他女人,就是他的所有物,她的身体绝对得是他的,可是宋晚却要毁了她的纯洁?
芸笙的那些话,在宋晚看来茶到爆表,宋晚瞬间被激怒了,她觉得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女骚男贱……
宋晚眸子狠狠地盯着慕芸笙,眼神狠戾地几乎想要将她撕碎。
宋晚怒目圆睁,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她破口大骂道:
“慕诚安,用狐狸精的手,你TM回味无穷吧?你是不是还想用她别的地方?我偏不让你得意,我偏要弄脏她,怎么了,嗯?”
话音刚落,男人手心快狠准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巴掌声清晰响亮,打的宋晚耳朵嗡嗡直响,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宋晚的话把慕诚安的自尊心,放在脚底下,一脚一脚的踩。
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宋晚的心智,她忽略了男人最不能触及的东西,是尊严!
“滚……”慕诚安先是一声暴喝,后又扣紧她的下颌,发出咆哮的愤怒声:“你TM敢再敢碰她试试!”
宋晚刚想张嘴解释,却被芸笙抢了话:
“慕诚安,放过宋晚姐姐吧,她是你的妻子,出发点也是因为她爱你,她本心没有错呀,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我相信她以后不会再这样干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是吗?”
她仰头望着男人,一双朦胧小鹿眼,清纯又魅惑,小模样乖巧恬静,嗓音又娇又柔:
“如果因为我一己之身,让工作繁重的你操心担忧,那我才是罪人呢!今天的事就过去吧,嗯?”
慕诚安心头一恸,他眉目渐渐舒展。
瞧!
他的小狐狸多单纯多善良,连清白都快被人毁了,还在帮“始作俑者”说话。
宋晚怔怔地看着芸笙,眼眸中尽是震惊、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