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
男人亲吻着女人的娇香玉骨,整理好她的湿发,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裙,
像上次一样,慕诚安早就安排好一切,影厅被他买了下来,所有摄像头都被掐了。
所以她根本无需担心。
回去的路上,慕诚安开车,芸笙坐在副驾驶,她低头,小脸微垂,小嘴嘟着,默默搅着手指,一副气饱了的小样子……
明明说看电影,可一场电影,她压根没怎么看,讨厌的坏男人,哼!
男人瞅她一眼,眸色深了深,哄道
“恼了?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其实这个惊喜,慕诚安早就准备好了,甚至在谢行知出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芸笙小鹿眼一闪,目不转睛盯着男人,娇嗔道:
“什么惊喜?”
男人薄唇牵起弧度,慢条斯理道:
“不告诉你,等到家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宾利缓缓驶入停车坪,佣人殷勤的走过来,为两人打开车门。
慕诚安拉着芸笙,直接走进别墅客厅,哪曾想到,一推开大门,从里头走出几个安装师傅。
芸笙有些懵,她挠了挠头,慕诚安在搞什么鬼?
慕诚安搂着芸笙的肩,穿过玄关,走到小客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钢琴,阳光从落地窗泄下,洒在琴身上,透下斑驳的光影。
慕诚安走到钢琴边,双手环胸,眉峰微挑,柔声问道:
“喜欢吗?那天你去医院复查,我就买了,只不过没安装好,后来出事耽搁了。”
芸笙望着那架钢琴,瞳孔微微一震,心脏被撞击了下。
她什么也顾不上,赤着脚跑向钢琴,眼尾发红,暖意遍布四肢百骸。
芸笙唇瓣抽搐着,凝着琴身上的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是贝希斯坦的标!而且还不是普通型号,是路易十五,有着珍贵的皇室血统,售价2500万。
慕诚安的豪横和大方,刺穿她的心脏。
小手轻轻抚摸着,如获至宝。
慕诚安知道,芸笙钢琴弹的很好,她从小学艺术,虽不是音乐专业,却已过钢琴10级。
慕诚安迈步,走到芸笙身边,从背后揉住她身子,轻蹭她白皙的小颈子,嗓音无比宠溺
“弹给我听,嗯?”
芸笙转过身,目光湿润,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嗓音软媚
“谢谢你的好,你知道吗?因为有你,我想变得更好,我爱的不是礼物本身,最重要的是你送的!”
慕诚安揉揉她脸颊,开口时声音微哑:“喜欢就好,去吧。”
虽然他比较直男,不会表达,但此时他的心很暖很暖。
在男人心里,他喜欢她取悦他的样子,他喜欢她动情的样子,他喜欢她撒娇的样子,他喜欢她娇娇弱弱,喜欢她需要他保护的样子。
可能他还未发觉,他早已沉溺于她的温柔、妩媚中,无法自拔。
正如白茵茵说的,芸笙和他的关系,为世人所不耻,他明知这一切是错的;他明知他苦苦奋斗30年,明知他背负着慕家的未来,明知他是孟晶唯一的希望。
午夜梦回时,他也曾惊醒,全身战栗,心脏抽搐,浑身直冒冷汗。
他梦见孟晶哭泣又失望的脸。
他梦见白敏指着鼻子骂他,骂下流、放浪、无耻,骂他沉溺于见不得人的关系,骂他是宋氏的奇耻大辱。
他梦见合伙人集体讨伐他,要把他驱逐出集团……
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芸笙用妩媚娇羞、温柔可怜、清纯无辜,制成世间最毒的药,毒性发作,侵入五脏六腑,可他却心甘情愿吞下,甚至祈求她多给一点……
他就像在拔河,一边是道德,一边是欲望,中间的是他日渐迷茫的心。
芸笙坐下,轻轻掀开琴盖,指尖在琴键上跳着芭蕾。
她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自从那天在监狱外,他为打消谢夫人的怒气,不惜伤害自己。
芸笙就已想清楚,她要取代宋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为云神集团的总裁夫人。
弹完琴,慕诚安被一个电话喊走,电话是合伙人程星河打的。
芸笙隐约听见,他的游戏依旧被卡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行知明明醒了,谢夫人怎么还卡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