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举起一杯酒对钱三两说道:“钱大哥,这差事小弟愿意做,还请钱大哥引荐一二。”
“楚老弟你也莫要着急回复我,还是要考虑清楚,一旦接了这个差事,也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自由,需要如正常城卫一般上岗点卯。”
“钱大哥放心,小弟心中有数。”楚鸣端起酒杯。
楚鸣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窥探到更多消息的机会。
而且城卫会接触到更多的战斗之事,也方便他收取重置法则之力。
“好,楚兄弟真有意这个差事, 那明日还请早些到行天楼来,我带你见见我那小舅子。”
楚鸣举杯道谢,两人尽兴而归。
夜晚的南街十三弄依旧诡异阴森,楚鸣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继续修行。
半夜时分,李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凤头鸡冠的脑袋从里面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
“阿凤,你不要命了,这刚刚两日,你若是这么轻贱自己,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在这凤凰鸡的身后响起。
凤凰鸡全身毛一炸,立刻转身,只见李大妈双手叉腰,正满脸怒火的看着它。
它立刻低下了头,走到了李大妈身前,用头蹭蹭她的衣服,咯咯咯的叫了几声。
“什么,你想去那个地方?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里不是你现在能去的,等你真正化凤,再去不迟。你这是又听了谁的撺掇,是不是那个张三?”
“李大妈,这可就不对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怪到我的头上来?”话音一落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双目炯炯有神,颌下一缕山羊胡,。
“哼,若不是你们这些挖土的天天说那个地方有大机缘,有上古凤凰大帝的传承,阿凤能这么着急化凤,还要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吗?反正阿凤若是因此有了什么闪失,休怪老娘我不讲情面。”李大妈盯着进来的老者道。
“嘿嘿,阿凤啊,你听李大妈的,那个地方也跑不了,等你实力再强些再去,要不李大妈发飙,我们也受不起啊。”
阿凤一阵咯咯叫,转过头去不理睬那老者。
“张老头,你怎么跑回来了?”张大妈问道。
“嘿嘿,那地方起黑冥雾了,暂时不能再挖了,我回来歇几天。正好辩法大会要开了,这可是好机缘,也不能错过了。”那老者顺势坐在了门槛上,拿出了一个旱烟袋,吸了两口。
“怎么又起黑冥雾了,前些日子可是刚有过一次?”张大妈皱起了眉。
“嘿嘿,有人着急了,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自然遭到了反噬。哼,这下之前几年的心血便白费了,又得被重置回去。”老者的目光突然变的犀利了起来。
“最近几年,这事可是越来越多了。”李大妈说道。
“谁说不是,那地方,多了不少新势力,动用的手段越来越离谱。遭到的反噬也越来多,已经开始影响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进度了。”
“怎么,你们准备动手,清洗掉一些人?”李大妈摸着阿凤的头问道。
“嘿嘿,我们该出手时自然会出手,不过不是现在,黑冥雾可是还没吃饱呢。”名叫张三的老者,将旱烟袋在鞋底磕了磕,准备离开。
“对了,李大妈,阿凤这么着急也是为了你,你还有多少日子你自己清楚,真不考虑和我们联手吗?到时候给你找一个现实者,还是很容易的。”
“怎么?觉的可以拿捏我了,就像老于头一样,我可不像他那么傻,去上你们的当,若是这莫名之地真的那么好逃离,你们这些来挖掘大帝秘密的人,早就死光了。”李大妈眼神冰冷,盯着张老头。
“嘿嘿,若是张大妈真的看上我的身子,我倒是不介意,可惜咱们属性不符,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些逃离者,只有和我们这些挖掘者合作,才有出路!”
“和你们合作,只怕要被你们给卖了。”李大妈继续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老于头的房间住进了一个年轻人,你可不要吓着人家了。”李大妈说到此处,嘴角含笑。
“什么!”老者双目精光暴涨,“李大妈,这可就不地道了,你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哼,我的房子,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你管不着,再说,这也都怨你。”
“怨我,怎么能怨我,老于头是自愿的。”
“我可不是说这个,你是不是和钱三两说过老于头没了,这人可是他带过来的,我也有心不租,但是又不能引起怀疑,只好应允了。”
“该死,当初那个钱三两无意中发现十三弄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他。”张三的眼神突然变的阴冷狠毒。
“他是行天楼的人,你不怕,你去杀。”李大妈冷笑。
哼,老者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咯咯,阿凤一阵低鸣。
“没事,他一时也不会对那年轻人下手,那房子若是再死一个,他想要的可就得不到了。”李大妈轻轻关上了府门。
张三出了李府大门,眼中的阴冷肃杀迅速的收敛了,身形也佝偻了起来,如一个真正老迈的人一样踏进了十三弄。
哒哒哒,十三弄里只有张三的脚步声,他一直走到了楚鸣的房门前才停住了脚步。
略带浑浊的目光,盯着楚鸣的大门数息,这才转身,来到了楚鸣房子临近的一栋房子前,打开了门锁。
“张三爷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身形一顿,慢慢的转过身子。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举着一个散发不出光亮的油灯站在他的跟前,脸上的褶皱似乎切碎了整张脸。
“是二婆婆啊,怎么惊动了您老人家呢,张三真是罪过了。”张三急忙行了个礼。
“张三爷客气了,人老了觉就少了,听见脚步声就出来看看,张三爷总是出门在外,难得回来,我就想着出来唠两句”
“呵呵,二婆婆您有话直说,我听着呢。”张三笑容可掬。
“没啥事,昨天啊,咱们十三弄来了一个年轻人,长得又白净又喜庆,咱们这可是好久不见这种年轻人了,他就住在老于头的房子里,我想啊,咱们都是邻居,以后对年轻人,要多照顾照顾。”
张三的眼神变了,他仔细盯着二婆婆的脸,似乎想在上面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