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她这是心病。
她本以为今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李静言站在她身侧,听见她痛苦的呻吟,连忙扶她到一旁坐下,“许太医,先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年世兰瞥了乌拉那拉·宜修一眼,又看了看哭得两眼通红,嘴上不住念叨的富察·仪欣,最后坐在方淳意床榻边上,“薛太医,确定淳妃无事?”
“是,淳妃娘娘中了毒,幸好她用药及时,这毒虽致命,却也比不得鹤顶红等药发作迅猛,所以并无性命之忧啊!”薛太医说完,继续道,“娘娘吐血,是排出了毒素引发的淤血,如此才算是彻底平安了。”
“如此便好。”年世兰松了口气,随后也不在乎这些人的位分,吩咐道,“敬妃,贞贵人,你们俩随荣嫔过去,查一查究竟这毒是下到了哪里!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想谋害淳妃!”
敬妃也想着查案,究竟没说什么。贞贵人急着在华妃跟前表现,就跟了去。神情恍惚的荣嫔就被二人带走了。
“许太医,你仔细照料好皇后的身子,齐妃既然也操持了筵席,便也不能洗脱嫌疑,就留下看顾皇后吧。剪秋,扶皇后娘娘去承乾宫的偏殿歇着。”
剪秋抿了抿唇,又听见淳妃无碍,也只能应声。皇后头痛难忍,便也只能如此。齐妃虽不情愿,却又无力为自己辩驳,也只能等待。
“温太医,你还不听了淳妃的话,速速前去碎玉轩?莞嫔的身孕若是有何差池,仔细着吧你!惠嫔,你便一同去照看莞嫔如何?”
沈眉庄看了方淳意一眼。
方淳意示意自己无碍,又担忧甄嬛的胎,叫她快去。
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承乾宫
,往碎玉轩去了。
年世兰说完,看了看剩下的这些人。
安陵容起身主动道,“华妃娘娘保重身子,嫔妾听闻慎刑司拿了今日那些个进宫表演的人,现下正在审问。嫔妾这便去盯着。”
“嫔妾陪着安姐姐。”余莺儿担忧地看了方淳意一眼,随后跟着起身出去。
吕盈风看了眼在场的曹琴默和年世兰,不想搅扰二人对话,干脆起身道,“嫔妾忧心莞嫔的胎,到底也生养过,这便去瞧瞧。”
只是出了承乾宫的门,她便一路去了延庆殿禀告端妃。
齐月宾不比冯若昭消息灵通,她在太医院的路子最熟,这样的大事,她是头一个知道的。
好在,吕盈风给她带了淳妃无恙的消息,她才能安心。
否则,她必得亲自再跑一趟的。
等人走的差不多,年世兰才问方淳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娘,嫔妾真的没事儿啦!”方淳意朝她笑笑,虽然有些虚弱。
年世兰看她这般还强颜欢笑,只道,“闭嘴吧你,还笑!你仔细回忆回忆,是不是惹了什么人?薛太医,你快些给淳妃拟好方子,煎了药来!记住,要亲自盯着!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曹琴默这会儿也是细细思量着,只道,“娘娘,端妃和莞嫔中途退场,荣嫔一直跟着御厨备膳,她们三人确有嫌疑。不过……”
“啧,你有话就快些说,一次性说完!”年世兰不耐烦地说道,“非得七拐八绕,拿腔捏调这做派,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嫔妾居的启祥宫中,费官女子今日也未曾出席呢!”曹琴默总算说出了她的本意。
照着华妃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性子,若是能借由此事除掉费云烟,也是水到渠成……
年世兰皱眉,她都快忘记这么一号人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