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心急,我已寻到一位太医替公主瞧病!今夜他刚好当值,我会让他悄悄过去。”
曹琴默起身向她行一大礼,“如此,嫔妾深谢娘娘!”
“安常在似乎想要向华妃陈情,可眼下分明不是最好的时机。嫔妾以华妃晋升贵妃之位在即,暂且拖了拖。可安陵容此人生性多疑,恐怕拖得久了也不妥……”
“嗯。无妨,要不了多久。”方淳意眼中有些幽深。
曹琴默心下一惊,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只是,瞧着今日,她将贞贵人引荐给华妃,又拦着不让华妃针对懋常在,更是明里暗里示意华妃近来莫要再与宫外那档子事往来,这似乎是要救下华妃的样子?
“姐姐不必惊慌,无论发生何事,我都能保证温宜安然无恙。”
“有娘娘这句话,嫔妾就安心了!”曹琴默定了定神,悄悄退下。
……
晚间,启祥宫的慎德堂一直开着角门,夜深后,有一身影从角门进去。
曹琴默喜气洋洋地去迎人,“劳烦太医了……”
随后她一抬头,脸上唰地褪去血色。
老天爷呀!这不是伺候年世兰的薛
太医么?
这是淳妃找来给温宜诊脉的人?!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薛、薛太医……您怎么深夜大驾……这黑灯瞎火的,您可是有事……”曹琴默都不知道怎么装下去,她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假的不得了。
薛太医看了眼她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昏暗的烛火下怪瘆人的。
“微臣便是淳妃娘娘请来,替温宜公主诊脉的。”他道。
曹琴默倒吸一口气。
这薛太医是华妃新收的太医院心腹,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年大将军府的手笔!最重要的是,这欢宜香的事情,太医院的人一向是统一口径的!这是什么玩儿灯下黑的情形吗?
淳妃是疯了、还是胆子大到如此程度,这样的人都敢用?!
她莫不是要害她们母女……
“娘娘不必担忧,微臣不是年大将军府的人,也不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更不是淳妃的人。”薛太医坦言。
曹琴默愣神,这既然不是谁的人,那他是……
“微臣是微臣自己。”
“……”这哪里来的疯子?有毛病吧!
曹琴默嘴角一抽,笑得十分敷衍,“那便有劳了。”
“医者父母心,微臣不忍真相被掩盖。何况,淳妃娘娘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曹琴默手一抖,立马掏了荷包,拿了些银票给他,“太医竟不怕死?”
“命丢了,下辈子还能再来;钱赚不到,这辈子死了微臣也不甘心!”说完,他还十分自觉地补了一句,“娘娘放心,微臣也没那么急着找死,有命挣没命花更惨。所以,此事愿再无旁人知晓!”
曹琴默:你疯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威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