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鸣便拉近了与弟子之间的关系。让新拜的弟子不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元神,而是他们实实在在的师尊。
三天之后晴空万里,一艘飞舟拉锚起航。
一路之上,楚鸣精心调教七个弟子。
他发现大师兄给他送弟子时,确实是极用心了,这些弟子不但天赋极佳,而且其性格应该也是大师兄经过千挑万选的,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弟子。
楚鸣感慨一声,大师兄也不容易。以前的天剑峰是那样破败的一幅情景,大师兄呕心沥血要将其恢复光大,可见其用心极深。
自己一贯是闲云野鹤惯了。大师兄他们也并没有强迫、为难自己要为宗门做些什么。这次回来他要尽点心了,至少弟子方面,只要是大师兄送来的,自己就全部照单收了。
楚鸣甚至已经做好了大师兄再送十七八个弟子来的准备。
虽然飞舟往天剑峰的路上,不过才二十余日,但是在楚鸣的精心教导下,他的七个弟子的剑术神通已是突飞猛进,实力不同往日而语。
这一日下了飞舟,楚鸣便迫不及待的用神通裹住七人一步跨到了山门之下。
在外人看来,太素山门依旧隐藏在大阵之中,但是在楚鸣这种元神眼内,这大阵的掩饰如同虚设。
楚鸣看着那悠悠的太素山门,心中也是有些感慨,此一去十几年,终于回来了。
楚鸣觉得自己对宗门还是有所亏欠的,宗门培育他、扶持他,可是他进入金丹之后一直在外漂泊,并未给宗门做出什么像样的贡献。
这次回来正值宗门与外征战之际,自己定要为宗门斩敌杀酋。
“何人在山门外窥视?”楚鸣并未掩饰自己的元神修为,他的目光立刻惊动了宗内的元神修士。
一道遁光出现在山门之外,正是许久未见的掌门南云子。
“弟子楚鸣,拜见掌门。”楚鸣急忙带着弟子们行礼。
“楚鸣?你居然踏入元神了?”南云子惊喜交加。
要知道楚鸣离开不过十几年,十几年跨越阴神,踏入元神,这不得不令所有人惊奇。
“弟子有幸在一处奇异之地进入了一处时间界域。在那里待了百年左右,这才跨入元神。”
这是楚鸣早就想好的说辞。倒不是故意的隐瞒宗门,而是这种说辞带来的麻烦最小。金丹化元神关系有些重大,能不为宗门惹来麻烦也好。
“哈哈哈,原来如此。”南云子笑道,“你倒是总有泼天的机缘,好好好,天佑我太素宗,又得一元神!当大兴。”
南云字并未过多追问,这都是修士自己的秘密。
“你且先回天剑峰,我会通知召开长老大会,正式将你踏入元神的消息通知宗门,昭告天下。”
南云子十分高兴,楚鸣战力强横,踏入元神之后,只怕战力更强,远超一般的元神之辈。在此乱世,正有用武之地。
拜别了的南云子。楚鸣等八人直奔天剑峰而去。
此时天剑峰上已经沸腾一片,楚鸣的几位师兄师姐都已经得到了消息,不禁兴奋异常。
天剑峰之上又多一元神。而且是战力强悍的楚鸣。天剑峰在宗门之内,在这天下修行者之中,只怕已是佼佼者。
楚鸣脚步踏上天剑峰时,师兄、师姐和百余位弟子已经在山中迎接他了。
楚鸣见到这阵势,也是吃了一惊。
自己走时,这天剑峰算是有不少人了。但也也不过才几十人,没想到区区十几年便有了上百名弟子。
“哈哈哈……”他的大师兄笑道:“师弟莫要吃惊,这还是你回来的匆忙,未将一些弟子召回所致。如今我天剑峰已有弟子二百之数,其中亲传弟子五十余名。不过在太素宗内的峰头之内,可是算不上多的。”
楚鸣心中也明白,如今太清界灵机旺盛!可以孕育更多的资源。再加上这几年底层修士的井喷,各大宗门都趁机扩充势力,招揽人才,这人数都是成倍的往上翻。
师兄师姐们,在这种场合之下也并没有与楚鸣多说。只是热烈的欢迎了他,结束之后,楚鸣便先回了第九殿。
天剑峰热闹、喧嚣,弟子们兴奋欢呼、奔走相告。但楚鸣却从他师兄师姐的神色之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楚鸣也知道有些机密之事,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之于口。
深夜,楚鸣端坐在第九殿的大殿之中。果不其然,一缕游丝一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内。
“楚鸣师弟,且来我的第一大殿一叙。”
话音一落,楚鸣的身影已在第九大殿内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第一大殿的殿内。
只见现在在峰上的几位师兄、师姐都在大殿内正襟危坐,都在等着他的到来。
楚鸣的身影一出现,几位师兄、师姐便立刻站了起来,大师兄也不例外。这是他们对于元神强者的尊重。
“师弟,你来了。”三师姐率先开口。
楚鸣赶忙向他们行了一个礼。“师兄、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说道:“师弟果然机敏,已经看出来了。师弟请坐,此事虽然极为棘手,但并非是一件着急之事。”
楚鸣看了看师兄师姐的神情,他们的神情虽然黯淡,但却没有着急之色,这才坐下来。
“师弟,本来你踏入元神是我们天剑峰的一件大事。只是师兄、师姐们心中有事,匆忙之间,只能怠慢你了。”
楚鸣忙道:“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楚鸣不过是一时幸运,先踏出了一步而已,我依旧是诸位的师弟,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还请诸位师兄、师姐快点为我解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长叹一声,“师弟,师尊他老人家被师祖软禁在紫霄剑宫了!”
什么!崇明心头一震。他在太素宗没有看到师尊。还以为师尊出外执行任务了,却没想到是被师祖软禁在了紫霄剑宫。
师祖,在楚鸣的印象里,依旧是那个一身朴素在那里认真点熏香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