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星摇摇头。 “挽星有手挽星辰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成为一颗耀眼的星星,这样才能被听澜看见,‘挽’字前面其实是听澜。” 老爷子又呷了一口茶,“听澜挽星辰。” 叶挽星怔住,“爷爷,您知道我们会在一起?可是那时候我只有岁……”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是你,那天第一次在你家里见到你,我就知道是听澜会喜欢的人。”老爷子神秘一笑。 “为什么?”叶挽星不懂。 “我孙子我最了解,你是个会为了他努力奔跑的人,听澜刚好是愿意停下来等你的人,这很难得。” “可是爷爷,你就不怕我们没有遇见?或者他不喜欢我?”叶挽星追问。 老爷子笑出声,“你怎么不问你不喜欢他怎么办?” “我…那么温柔耀眼的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叶挽星小声嘟哝着。 “挽星,听澜一直都在找你,从他1岁找到你20岁,还好,你们遇见了。”老爷子满眼都是欢喜。 他承认当年自己下了个很大的赌注。 季听澜需要叶挽星的救赎,而叶挽星那样到处是伤害的原生家庭里,如果有季听澜在身边,才能获得新生。 “他一直在找我?”叶挽星诧异。 “是啊,一直在找你,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把这个秘密瞒下来,甚至不打算告诉他。” 叶挽星缄默。 “不过这样也好,你性格敏感,如果他真的知道你是谁,你反而会担心他对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老爷子很了解她,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 郑若男这个七岁的女孩儿,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任何人都找不到,改名叶挽星,也是他一手操作的。 获得新生后的叶挽星,和外公外婆一起被送去了法国读,郑家人和叶妍为了保命,也只能管好自己的嘴。 过了几个月,季老爷子就放话出去郑若男死了,让逍遥法外的绑匪放松警惕。 可惜绑匪一直没露面。 叶挽星和外公外婆在法国生活了下来,直到外公外婆过世,叶挽星才重新被送回国,回到叶妍身边。 叶挽星的资料空空荡荡的,没有人能查到,遇到季听澜之后,资料一点一点的被放出来,也都是季老爷子安排的。 他希望季听澜多了解一些叶挽星,又不希望他知道一切。 季老爷子其实跟叶挽星只也见过几次而已,其余时间都是让私人侦探暗中调查她。 季听澜和叶挽星的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在他这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叶挽星,我们家老三就交给你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老爷子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嗯,我一定把爷爷的话记在心里。” “不要答应得这么快,凡事在心里过三秒,想好了再回答,一个人的承诺就是因,你种了因,就会得到果。” 老爷子似乎有些担心,眼神格外锐利。 叶挽星在心里沉淀了三秒,认真地回答道:“爷爷,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放弃季老师。” “好,你出去吧,把听澜叫进来,不准在门外偷听。” 叶挽星出去了,把季听澜换进来。 “爷爷。”季听澜坐下来。 老爷子给他倒了一杯茶,“喝茶。” “好。” 季听澜喝了一杯茶。 没水了。 爷爷慢悠悠的又烧了一壶水,把茶壶的水倒满,不紧不慢的洗茶、煮茶。 季听澜坐在对面,向来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焦躁。 老爷子给他倒了一杯茶,“遇到叶挽星的事情,你就沉不住气了,老三,这可不像你。” “爷爷教训的是。”季听澜薄唇翕动。 “你很喜欢这丫头?” “喜欢。”季听澜坦白。 “喜欢就好好在一起,把心里那点遗憾都忘干净,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一直在遗憾过去的遗憾。” 老爷子把茶杯放到鼻子下,仔细闻了闻,茶叶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叶挽星带来的礼物。 他喜欢的茉莉花茶。 “我知道。” “你最近半年情况似乎好转了不少,陈蔚说你很久没去他那儿了。” 陈蔚是季听澜的心理医生,也是他父亲季白
景的挚友。 “最近半年情况很稳定,春节的时候去寺庙祈福,我已经能站在雨里了,只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 季听澜如实说道。 老爷子的手明显抖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已经能站在雨里了?” “嗯。”季听澜点头。 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你的药。” “嗯,她似乎知道我很怕雨,上次在寺庙也是,她用衣服帮我遮住了头顶的雨,我什么都看不见,感觉很安全。” 提到叶挽星,他向来清冷的眸子都染了几分湖光潋滟。 老爷子笑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就是先生?” “等爸妈的悬案结了,找出凶手,季听澜这个影帝身份就会消失,到时候我会跟绾绾全盘托出。” “这丫头轴得很,恐怕接受不了。”老爷子叹气。 季听澜充满希冀地望着爷爷,“我会让她提前适应我,慢慢接受。” “叶挽星这丫头表面上是很温和,没什么脾气,实际上倔得很,刚刚我跟她聊了几句,帮你摸清楚她的脾气了。” 老爷子想了个由头让季听澜相信他和叶挽星不认识。 自己的孙子自己最了解,季听澜已经怀疑他们很久了。 季听澜的眼底蒙上一层暗色,“如果她真的没办法接受,我会离开,暗中守护她,不让她知道。” “怎么暗中守护?看着她嫁给别人?和别人过快乐的小日子?”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她不会嫁给别人。” “你就这么相信她?” “是,我相信她。”季听澜说得斩钉截铁。 “你既然相信她不会嫁给别人,那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能够金石所至,精诚为开?” 季听澜望着爷爷,又重新起了希望。 “老三,对于事业,你是个有魄力有担当的男人,这么多年,为了父母的死克制、隐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