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充满了不确定。

顾流晔冻得流鼻涕，样子有些狼狈。

这光景，怕是会唐突了佳人。

他还是更衣后去长春宫看看吧。

可顾流晔即便到了长春宫，也没有见到朱弦月。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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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嬷嬷陪着太后在御花园看湖中的黑天鹅。

提起今日朱弦月入宫之事，邱嬷嬷便讲起了那日在普陀寺也曾见过韶华郡主。

且从李猛的话中听明白，他应当是“睡错了”人。

再联想这些姑娘家之间的恩怨，便知这一切都是朱弦月的手笔。

太后不喜皇后，李姒又是皇后的侄女，这四舍五入……朱弦月就是她的朋友。

——更重要的一点是！

民间广为流传韶华郡主的手艺。

据说，她做的烤羊腿，十里飘香，连酒楼的厨子都想拜师学艺。

太后边给这黑天鹅喂着食物，边啧啧啧。

邱嬷嬷问她，是不是觉得这黑天鹅不够美观，不能满足她老人家的观赏情怀。

因这黑天鹅，被太后喂得太肥了。

不能说是天鹅，应该说是“猪鹅”了。

太后摇摇头，道：“邱嬷嬷啊，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还是不懂哀家的心意。

哀家是觉得，如此肥美的大鹅，交给御膳房的那帮蠢货，真是可惜了。

不如交给朱家那小姑娘……

听说她做饭很好吃！

做鹅定也别有一番风味呀！”

晏归朝的黑天鹅还不是国家保护动物。

身居高位且喜爱美食的太后自然是想尝一尝她亲自喂成猪的黑天鹅。

太后突然一个脚滑，摔进了池水中！

邱嬷嬷在旁边唉声叹气，也不急着找人救。

因为她知道，太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