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夜晚,月正圆,河间府城外树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天下的英雄豪杰、绿林好汉全都在此。
江夏则被冯难敌邀请到场,代替郑经主持大会。虽是如此,但是江夏并没有觉得这个所谓的“杀桂”大会有什么作用,权当凑凑热闹。
其实在江夏看来,在这里参加什么“杀桂”会议,还不如与陈珂逛街有趣。至少逛街卖了东西,参加会议,只能吆喝吆喝,损耗了精力、浪费了时间。
因此,大会一召开,江夏便与陈珂附耳交谈,增进感情。直到大会结束,江夏只知道大会主旨是要杀吴三桂,还选了十几个盟主,而他则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成了福建的盟主。
会后,江夏决定前往云南,见一见吴三桂,虽然吴三桂声名狼藉,可是他确实是掌控了数十万兵马的实力派,不是“杀桂”大会上的这些没实力还瞎吆喝的理想派可比的。
河间府相隔云南可谓是千里之遥,江夏一路上与陈珂谈情说爱、观光赏景,走了三个多月,方才经川蜀进入了云南境内。
一入云南境内,江夏便直奔云南腹地吴三桂老巢而去,十二日后,江夏抵达昆明城,派遣卫规去给吴三桂送了一封信。
当天夜晚,江夏与吴三桂秘密在城外的三圣庵会面,在三圣庵内,江夏见到了陈珂的母亲,艳绝天下的陈圆圆。
此人不愧是有闻名天下的艳名,年近半百,却宛若三十岁的女子,那种成熟的fengqg不是她的女儿陈珂这朵青涩的花骨朵能娉美的。
好在江夏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美人的,方才没有在陈圆圆面前失态。
见过陈圆圆后不久,吴三桂便邀请江夏入内室畅谈,机密之事,自然是两人相谈,至于什么吴三桂的女婿夏相国、昆仑十二卫根本就没有旁听的资格,就是陈圆圆都不能在场。
一入内室,江夏便对吴三桂道:“这满清占我们江山,吴将军可有意讨回?”
吴三桂装傻充愣道:“鄙人身为清廷的藩王,怎能图谋清廷的江山呢?”
“明人不说暗话,常言道,江山美人,这美人吴将军是享受了,我就不信吴将军你不喜欢这江山!若你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我看你比清廷的康熙可就差远了。”江夏戏虐地道。
吴三桂闻言,说道:“既是郑二公子相问,吴某也不隐瞒了,那康熙不过是一个小年轻人,如何能够执掌这天下江山?
吴某早有反心,只是因为兵力不足,实力不济,不得不隐藏下来,积蓄实力。”
“好,我父王说的不错,吴将军果然是一位英雄人物;胆量惊人,杀伐果断。”江夏说道。
吴三桂闻言,说道:“延平郡王谬论了,不知郑二公子此次前来是因为何事啊?”
“为与吴将军结盟而来。”江夏说道。
吴三桂闻言,疑惑道:“据吴某所知,台湾明奉唐王为主,暗中军政被你们郑家掌控,可是以你郑家爱惜名声的秉性,怎么可能愿意与吴某结盟?”
“此时清廷势大,若不结盟,最终将会被清廷各个击破。说起来也是缘份,本公子与你的女儿陈珂两情相悦、珠联璧合,若是不能结盟,诚为可惜!”江夏说道。
“陈珂?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叫陈珂的女子就是我的女儿?”吴三桂道。
江夏闻言,说道:“陈珂就在外面,你可以让你的夫人陈圆圆仔细观察观察,询问询问,这作娘的总不能认错自己的闺女吧!”
“好,我就让她去察看一番,确认真假。”话毕,走出内室,附耳对夏相国说了几句话,夏国相立即依言办事去了。
吴三桂回到内室,对江夏说道:“依吴某之见,与吴某结盟,恐怕不是令尊的意思,而是郑二公子你自己的意思吧!”
“的确如此!”江夏说道。
吴三桂说道:“郑二公子,不是吴某小瞧你,你既无兵权在手,又没有大权在握,你凭什么与吴某结盟呢?”
“就凭琼州现今在本公子的手中!”江夏tgxing抬头地说道。
吴三桂闻言,心下微惊,说道:“你现在确实可以与吴某谈一谈结盟的事了!”
江夏说道:“若吴将军举旗造反,将率先出兵夺取哪些地方啊?”
“自然是川蜀、湘鄂等地了,不知郑公子到时候如何响应呢?”吴三桂说道。
“我会出兵闽南,夺取东南沿海之地,吸引一部分清军的注意,为吴将军分担一部分压力。”江夏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三桂闻言,说道:“好,郑公子果然是一个成大事之人,敢于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