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夏说着,将面霜盖子盖好,径直上床,拉过被子占据大床一角。
陆槐序站在原地烦躁地捋了把头发,这女人现在脾气怎么那么大?
他上前几步,一把掀开被子,连带着白孟夏身上的都没了一半,那人眼睛睁大了瞪他,只差没张口骂了。
陆槐序躺到白孟夏身边,紧挨着她,手上开始没轻没重起来。
白孟夏一阵气闷,这人脸皮什么时候那么厚了?
她一把推开男人,卷着被子缩到角落里,“你别碰我。”
陆槐序一听这话,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他语调拔高:“我不碰你谁碰你?”
白孟夏不理他,闭着眼假寐。
陆槐序一把拉过她,索性把被子一脚蹬到床下,他膝盖撑在白孟夏腰两旁,手上用了劲,将女人双手固定到头顶。
“陆槐序你有病啊?”白孟夏挣脱不开,小脸憋得通红,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很是憋屈。
陆槐序霎时眯了眼眸,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骂他有病,“我碰我老婆,怎么就有病了?”
白孟夏简直要气笑了,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还有老婆?
“怎么,苏钰不能满足你了?”白孟夏冷冷嘲讽出声。
陆槐序避而不答,俯身想要吻她,女人偏头躲开,这一吻堪堪落在她脸上。
男人顺势把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女人身上香甜的气息,闷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叫她想怎么样?
合着他还在那委屈上了。
白孟夏简直不明白陆槐序脑子里在想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脑子有毛病?
果然,爱情会使人蒙蔽双眼。
“我想睡觉。”白孟夏说。
“那你睡吧。”
“你这样我怎么睡?”
男人又没了声音,过了会儿,才放开她,起身去柜子里重新拿了床被子。
陆槐序揿下开关,依旧躺在白孟夏身边,把人拉过来紧紧抱住,一手搭在腰上,一手穿过脖颈搭在后背。
男人力气大,白孟夏被勒得不舒服,又不想再跟他多交流,只得就着这个姿势勉强入睡。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白孟夏揉了把头发,起床进浴室洗漱。
她掬了捧水扑在脸上,整个人逐渐清醒,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怎么有点肿?下嘴唇为什么会有牙印?
白孟夏隐约记起早上的时候,陆槐序非要掰着她的脸,跟她说自己上班去了,她困得厉害,不想搭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又被他掰过去,之后就感觉嘴巴上有点疼,再后来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估计那狗男人就是趁那个时候干的。
这样怎么出门见人?
白孟夏一阵气恼,将牙杯重重摔在洗手台上,干脆这几天不出门了,在家待着画图。
床头的手机在响,白孟夏擦干手上的水出去接电话。
是薛之航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喂,薛律师。”
“小姐,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您今天有空吗?”薛之航说着在纸质版的件上做标记,“得麻烦您今天来律所一趟,咱们把细节对一下。”
白孟夏答应下来,跟薛之航约好时间到律所核对件。
临出门之前,白孟夏拿了个口罩戴在脸上,遮住半张脸,心里再次把陆槐序问候一遍。
薛之航早早就等在办公室,待白孟夏来了之后,把手里的件递给她,“您先大致看一遍,有个别地方做的标记,一会儿再说。”
一共九张纸,白孟夏快速浏览一遍,又往回翻到薛之航用记号笔标出来的地方,“这些是什么意思?”
薛之航指着一处说:“这些中垣的股份,我个人建议您留着。”
白孟夏询问的眼神看他,他解释说:“毕竟股份会增值嘛,到时候是有源源不断的钱,要是折现了,或许不划算。”
虽然白孟夏手里那些股份折合成现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谁会嫌钱多呢?
只要留在手里,就是钱生钱。
白孟夏笑眯眯地,“那会增值也就意味着会贬值,倒不如折了现钱拿在手里心安。”
薛之航扬眉,点头,“那这一条就算过了,全部折现。”
白孟夏倒也不是说怕贬值,她质疑陆槐序的人品,却并不质疑他经商的能力,她只是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