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九截槐木,我以九宫八卦阵的方式,将槐木摆到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仍然嘱咐阿康的父母守在窗前。
这么说吧,除了蜡烛换做了槐木之处,其它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不过还有一处不同,昨晚的阿康十分虚弱,连下床来都不能做到,而今天的阿康,已经能够蹦蹦跳跳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让他装病,躺在床上,结果倒好,一躺下还真出问题了,房间的大堂就是木头做的,一个翻身,不知道怎么地,就翻到床底下去了。
如此等了十多分钟,烛光摇曳的房间里, 突然现出来一张人脸,那人形慢慢升起,不一会儿,整个人都露了出来,那人 探头向窗户里张望,一抬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康。
阿康双目紧闭,四肢僵直,像是已经死去。
那人吃了一惊,飘进屋来查看情况,他甫一进来
,站在窗边的阿康的父母立即就将窗户给关上了。
已经有些佝偻背的老太太看了一眼窗户两边阿康的父母,也没有在意,估计是觉得他们根本不对自己构成威胁吧。
老太太靠近床前,才要一探究竟,阿康立即翻身下床——他虽然闭着眼睛,第六感也能感觉到靠近的鬼手,十分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老太太见阿康翻身下床,吃了一惊,见我从门后走出,老太太惊慌之色更甚,干核桃一般的嘴裂了开来:“你,你是何人?”
“我叫魏术,是周家解决他们的儿子周阿康麻烦的术人……”
老太太这时候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槐木,她哪能还不明白,愤怒地道:“所以你就拿钱做事,是非不分,善恶不论……”
“你将老太太我哄骗至此,想要做什么?”
我心说得了吧,哥们我要是是非不分的话,你根本不会有开口的机会,在你从窗户飘进来的那一刻,我一记五雷掌招呼在你身上,你受得住吗?
话虽如此,这时候也只能耐着性子,尽量不激化矛盾:“……老太太你言重了,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会偏袒某方,这一点我可以以魏门的声誉做保
证……”
“得了吧,我与你无怨为仇,为什么要拿我当傻子呢?你拿了周家的钱,你还说你不会偏袒周家?”老太太张着她那已经没剩下几颗牙的干涸的嘴说道:“老婆子我是老了,却并不傻……”
“要这么说的话,你就当成这样好了!”我没好声气地道:“老太太,现在的情况是,你被我们困在了房间里,你要不要试着往外闯一闯……”
老太太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道:“虽然老婆子我看不透你,但是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你要是全力阻止我,我不可能闯出去!”
“就不费那力气了!??”
还别说,这老太太看起来很难缠,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眯起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接受我的规则,明白吗?”
老太太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你为什么要害周阿康?”
老太太态度强硬地道:“我不是害周阿康,而是在为我的孙仔讨回公道,我家小孙仔,从小到大都没有舍得打, 两个学期下来,倒是被周阿康这个混蛋揍了几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