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姑娘是古道镇往西十五里地,马六坡的村民,两个姐妹是亲姐妹,只是差了两岁,长得不像,爹爹上山砍柴的时候碰到山豹,慌忙逃跑之际摔伤了脚,还被山豹咬伤,幸好遇到了猎户,不然命都保不住。
命是保住了,身上还是被咬了好几口,手上地一块肉都被撕扯掉了,白白地骨头就这么露在外头,看着那是非常的瘆人。
郎中自然是请不起地,村里地老人弄了点草药就这么养着,姐妹俩也想挣点银子,但离镇上太远了。
村里有户张姓地婶家,家中有个织机能织布,便和那张婶商量着,晚上她们来织布,挣得银子分一半给她。
这种好事那张婶自然答应,白天自己织,晚上让给她们织,还多分一些布匹,能不答应么,就这样两个丫头芸儿和凤儿便学起了织布。
每日戊时,两人便结伴去张婶家,早晨天一亮再回来,日复一日。
就在前两日的半夜,两个丫头织着布呢,芸儿有些累了,便换上凤儿,刚起身,屋外便传来了什么声音,听着很是笨重,像是车马的声音却又没有马蹄声,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便推开竹窗朝外看去。
透着月光,半夜三更的,家家户户早已没了亮光,竹窗一推开那冷风便呼呼的灌了进来,本来这手就冻的僵硬,被冷风一吹更是刺骨钻心。
一眼扫去似乎没看到什么,似乎又在不远处看到一个黑影……
再醒过来,两人已经是在望春楼的一间空屋之中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那哭是免不了的,稀里哗啦的哭,可一哭便是一顿毒打。
打了两顿之后那老鸨才告诉她们,她们爹把她们卖到青楼了,让她们认命吧。
可爹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才下地能走,怎么可能把她们卖到青楼呢,知道这事不对,可又无能为力。
应了那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不从,换来的定是毒打,吕开泰便是那芸儿接的第一个客人,也是最后一个。
听那芸儿说完,杨成子和陈三算是松了一口气,真他妈太冤了!
吕开泰也是笃定的准备说什么,哪知道常玉飞身跃起,一个脑嘣,要不是有气甲护体,这一下估计能把吕开泰敲死。
“畜生,死瞎子,人家这么可怜,你还要……我……”说着便要找上清剑。
杨成子一惊,赶紧抓住了常玉的手。
“他又没干什么,你怎么又要拔剑了。”
“没干什么?”常玉疑惑的问道。
吕开泰揉着脑袋说道:“你这丫头指定是有点毛病,我得躲远点,什么玩意,咋咋呼呼的……”说着便躲到了另一边继续说道:“你看到我干啥了么,真是的。”
“鬼才信你!你待了一个晚上,中午你都没舍得出来!还没干啥,谁信!你不止干了,你还拖着他俩去了!”常玉越说越气,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我去…我不是办正事去了么我!”
“死瞎子,你还有胆亲口承认,我……我咬死我!”
常玉说着便朝吕开泰啃去,那杨成子是差点没抓住她。
“什么承认,承认什么了我?”
“吕公子并未对我做什么,姑娘你误会他了。”芸儿怯生生的说道。
“真的?他没动你?一晚上干坐着?”
“一晚上?没有一晚上,我是早晨才被带上去的,晚上我和妹妹还被关在那间屋子里。”
“啊呀,死瞎子你挺会玩呀,逍遥了一晚上,一大早的,还换一个?”
“啧,玩什么玩,我打探情报呢,我容易么我。”
“打探情报?”
“嗯,打探情报,要不我能把她俩救回来?你这脑袋用来夹菜的么?琢磨琢磨问题不行么?”
“就是。”陈三冷不丁的插了句嘴,常玉一个眼神差点没把他瞪死。
吕开泰摇了摇头看着常玉说道:“我去那青楼就是为了这两个丫头,我听到她俩的哭声了,所以我才去看一看,至于昨晚上那姑娘,那纯粹是为了打探打探消息,想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悄悄把她们带走,现在可好,你们这么一闹,多花二百两银子,来,你给我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