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明老实本分,学了个木匠靠着手艺养家糊口,就是人比较闷,还不懂风情,一天到晚就琢磨那些个小玩意,裴不凡有很多小玩意都是他亲手做的,那小木鸟也是。
很闷的人自然不太会说话,没少得罪人,得罪了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久而久之,裴天明的脾气就变得有些古怪,钻牛角尖,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像谁都欠他的,总之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没人爱搭理他。
殷家有个姑娘叫殷盈,就是裴天明的媳妇,本也算是大户人家,她爹是买卖人,什么挣钱卖什么,买的杂,卖的也不少,挣的也不少,可做着做着就做歪了,她爹贩起了私盐,还被发现了,砍了头不说,银子、宅子都被衙门抄了,算是家道中落。
成了亲倒也算了,可殷盈那时候没成亲呢,黄花大闺女,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本来都有媒婆上门了,她爹的事生生的让那些媒人都绕了道。
她娘也是急,家道中落没办法,好的肯定配不上了,这名声也难听,已经不想了,这不好的总得挑挑,最后这殷盈便落到了裴天明的手里。
裴天晴和他哥则完全不一样,虽说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是天差地别。
裴天晴好琢磨,什么事都要琢磨一下,他哥学木匠的时候他没学。
一个原因,两兄弟学一样的,这不是抢活么,另一个原因,他觉得木匠挣不了多少银子,肯定没买卖人挣得多,就算认个字考个进士,以后做个官也比木匠强,最后琢磨着学人去外地做起了买卖。
逢人笑三笑的买卖人做久了,让裴天晴变的察言观色能说会道,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就到了这种程度,你说什么他接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得人开开心心的,买的人开心了,那卖的人自然也开心,银子这不就挣到了么。
有了银子之后整个人就更不一样了,吃的穿的不说,内里也是完全不一样,买卖人的谦卑,银子给的底气他都有,没几年功夫就成了一个气宇不凡巧舌如簧的人。
再和那老实巴交,钻牛角尖,脾气怪异的哥哥一比,那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么。
本来也没什么,裴天晴在外地做买卖难得回来,哥哥做木匠也活得好好的,可这事就因为殷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哥哥娶媳妇,弟弟能不回来么?那肯定得回,不止得回来,还带了很多好东西庆贺哥哥的百年好事。
裴天明虽然脾气怪,但见到裴天晴倒是不一样,兄弟两个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亲的不得了,要不说是亲兄弟呢。
成亲当天三媒六聘大红花轿一样不少,爹娘走的早,这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自然变成了裴天晴,招呼的也是方方面面。
哥哥大喜之日,做弟弟的也替他开心,到了晚上送走宾客之后,裴天晴便打算早点休息,里里外外忙了一天也是够累的。
可到屋外打水的时候便看到了他哥,裴天明穿着新郎倌的衣服坐在贴了喜字的屋门前憨憨大睡。
裴天晴一看,这是喝多了入洞房都不记得了,摇了摇头便走了过去,可真走到裴天明的面前,他倒停下来了,心中浮现出他嫂子的样貌。
照理来说他应该看不到,可接亲时裴天明背媳妇进门,红盖头飘了那么一下,那张长相精致凤眼红唇的脸便印在了他的心里,加上喝了些酒一时冲动便替他哥入了洞房。
一进屋就把烛火给吹灭了,那殷盈也是头一次,稀里糊涂的就失了身,一番巫山云雨、酣畅淋漓的血战,让裴天晴兽性大发,加之喝了些酒算是助了兴,更是把那殷盈折磨的全身瘫软如同烂泥。
办完了事说了些情话便借着尿遁闪人了,走时还不忘把他那坐靠在门边的亲哥衣服给解了,弄得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自己便回屋睡觉去了。
殷盈等了许久夫君没回来,本来嫁过来的时候并不满意,可刚才那裴天晴几句情话和那一番真功夫着实把殷盈的芳心给掳获了,开了门便想出来看看,结果看到裴天明坐靠着屋门,想着酒喝多了或许是醉了,害羞的一笑便把他扶回了屋。
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弟弟替哥哥入了洞房,那哥哥和嫂嫂还不知道。
第二日,小夫妻俩醒了,裴天明自然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殷盈羞红着脸叙说了一番,哪知道裴天明越听越来劲,看着殷盈娇羞的脸没忍住,大白天的,两人又是七上八下,策马奔腾了起来。
原本这事除了裴天晴没人知道,可是殷盈觉得不对劲,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这事,可不像是一个人办的,差的有点多,而且裴天明有些粗鲁和昨天晚上的情话那是边都不搭,心里虽有了疑惑但并没有说出来,不然该惹夫君不高兴了。
直到殷盈吃饭的时候见到了裴天晴,那说话的语气一下子便出卖了他,裴天晴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殷盈心里琢磨着,昨晚上那人定不是夫君,应该是他。
殷盈本来就嫁的不满意,但对这裴天晴却是满意的很,虽然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脾气性子差的那不是一星半点,慢慢的便对那裴天明产生了厌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