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路艰辛、孤独……
陈三很想回去看一次娘,快一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可他不能去。
落叶峰耳目众多,他离开御魂宗的消息是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的,否则姜北冥和老魔头必定重创御魂宗。
就算挂念也不能去,按照陈三所想,落叶峰一直没有杀了他娘,应该也就是这缘由,毕竟这些人没有人性,事出终是有因的。
刚到道统之地便斩杀了三个邪师,还是一件挺让人开心的事,邪师死一个少一个,最好就是杀的落叶峰那老魔头独木难支。
林子里,火堆上架着一只野鹿,此时将将就要皮焦肉嫩,天上月色明亮,树上连树叶都少有飘动,很惬意的一个夜晚。
火堆旁就俩人,哈喇子都快淌地上的铲哥,眼睛和小灯笼似的,一边盯着火架上的鹿,小手一边蠢蠢欲动的隔空抓着。
“我说你不是已经垫吧过了么,至于这么馋么?”
“呲溜”一声,铲哥收了收哈喇子,“你知道垫吧是什么意思么?”
“不就是垫吧么?”
“垫吧就是垫在下面的意思,你看人家怎么铺床的。”
“这,这和铺床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床褥子会直接铺在**么,当然不会,那不得潮了,下边不得垫吧一张草席子么,草席子上边才是厚重软乎的床褥子和棉花被不是。”
“然后呢?”
“然后这草席子就叫垫吧,薄薄一层,上边那么多床褥子才是主要的,你一个宗主这还能想不明白。”
“……也就我这宗主和你扯草席床褥子,吃吧吃吧,差不多一会该焦了。”
又是“呲溜”一声,铲哥直接就上手了,一把扯下了整只鹿腿啃了起来,也不怕烫,人还和鹿腿差不多大小,这一幕可笑又诡异。
陈三摇了摇脑袋,扯下了一大块肉便吃了起来。
“你慢点,噎死了我骑谁去。”
“食铁兽啊,它还挺孤单的,和你还挺像,你们两个才是绝配。”
“啧……你膈应谁呢。”
“你这次出来只为解决那结界么?千里迢迢的,劳师动众了吧?”
“不止呢,结界是一码事,还要找能对付老魔头的法子,否则我如何救出馨儿和娃。”
“你确定那就是你娃的哭声,就不兴落叶峰里有其他娃娃么?”
“那些邪师做的事都是断子绝孙的,哪有可能有娃娃,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一日馨儿就在东边看着我,只是我看不见她。”
“世间这情情爱爱的真是麻烦,为了一个姑娘生死相搏,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呢。”
“哼,你这怂胆,对得起这一身威风凛凛的虎毛么?”
“倒不是对不起对得起的事,我好几个媳妇呢,为了一个媳妇生死相搏,万一我真死了,那其他媳妇怎么办?”
“……吃你的,吃个东西废话这么多,刺激谁呢,你平日吃东西不是不说话么。”
“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哥,我不得给你嘘嘘寒,问问暖么。”
“那你问点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想到对付老魔头的法子了么?”
“啧……”
陈三被铲哥一连几问,郁闷的有一会没说话。
“我这是提醒你呢,妖物妖物干不过他,剑法剑法你又干不过,封印法器又干不过,你还有什么法子?给他一碗枣子噎死他得了。”
“你说的我还能不知道么,我这不是也在伤脑筋么。”陈三丧气道。
“去看看各大势力的封印技法。”神识之中陈婉儿说道,紧接着便出现在了陈三和铲哥眼前,月光之下依旧那么好看端庄,大气磅礴。
“封印技法?”
“嗯,法器会被他的法器克制,封印技法总没法子克制了,这恐怕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不行啊,那些势力的封印技法能有多厉害,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老魔头根本没有胜算。”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要太想当然,就像醉红尘,他们几个使出来,和你使出来是两码事,你为何觉得封印技法就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