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那么多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这让两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传说中邪师恶道才会如此,两人都不敢相信陆穿云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王凃用土沼将那些人连人带马的一并沉的无影无踪,除了两人有些心神不定一晚没睡,任务还是照做,回去后也像是没事发生一般,直到那晚……
数日之后,王凃从其他任务地回到了宗堂。
三人做完那个任务之后便各忙各的了,只是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南沽山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身份特殊,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住三大宗门。
那几日王凃他们三个就经过那个地界,屠禄山起了疑心,三人都是他的徒弟,脾气性子他清清楚楚。
王凃和柳长盛他倒是还算放心,本事不算大,脾气也不算大,可陆穿云就很难说了。
教统殿后院,屠禄山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明月心有所思,他事先已经和几个分派任务的管事打了招呼,让王凃回来之后来找他。
王凃回来的比较晚,快要戊时的时候到了教统殿的后院。
听说是师傅找他,心中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定是和南沽山的那件事有关,总不可能是让他准备择选宗主吧……
“回来了,这几日任务做的怎么样?”
“师傅,您还没休息,这几日有些乏累,任务倒是挺顺利,没什么大问题,想着过几日休息两天回回神。”
“嗯,做任务最忌讳乏累,若是碰到危险,技法、功法都大打折扣,松弛有度不是坏事,多休养几日。”
“是,师傅,不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你可知南沽山那些人被全灭了?”
“南…沽山?不知道啊,我们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候人就不见了,还以为到哪去了,怎么会被全灭了。”王凃心虚道。
屠禄山转过身一脸凝重的盯着王凃,继续问道:“去的时候好好的?你们付了多少银子的买路钱?”
“四十五两,在山脚休息了一晚,十五两,买路钱一人十两,总共四十五两。”
“你们心甘情愿的掏银子了?”屠禄山眼神之中透着逼问,全身气势轰然。
“掏掏掏了,他们说多少我们也只能掏多少,别无选择。”
“你陆师兄就没说什么?”
“陆师兄不太愿意但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少挣点,师傅,你不会觉得这些人是我们杀的吧?”
“不是么?你以为我问你做什么,此事已经无法挽回,念你我师徒情分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动手,所以想给你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说话声不响,可这话吓得王凃当场跪了下来,若不是事情已经败露,他师傅是不会说这般话的。
王凃也是年纪太轻,阅历太浅,这事要是换陆穿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更不会随便一句话就给吓成这样。
屠禄山也没有确定此事到底是谁干的,只是暗部去了那里,发现了像是泥沼的痕迹,还有石壁碎裂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他们御魂宗的人干的。
那话也纯粹只是吓唬,为何找王凃也是因为他年纪最小,最容易吓唬罢了。
“师傅,是陆师兄杀的,不关我们的事,他疯了,他已经疯了,我们根本不敢拦他。”
“陆穿云干的?所为何事,要把十几二十来人都杀了?”
“银子,就是为了银子,以前过路都是十两,那晚我们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想着休息一晚再赶路的。
可……可那些人就从山上跑了下来问我们收十五两银子,说山脚也是他们的,想要休息就得付银子,而且不算在买路钱里。
我们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想着能不能少收一些,可那些人没同意,陆师兄就骂了他们一句狗仗人势。
后来…后来他们就把买路钱涨到了九十两,陆师兄肯定不答应,便动了手。”
“你们两个干嘛去了,怎么没拦着点?”
“师傅,不是我们不拦呐,他那眼神是要杀人的眼神,我们都感觉到他要杀人,要是我们硬拦着,恐怕我们两个也要遭殃的。”
“就为九十两银子,死了那么多人?”
“是,我们也没想到,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已经尸横遍野,师傅这事和我们真没关系,是陆师兄一人所为,真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哼,没关系?你第一天入宗门么,三人一起出任务,闯了大祸和另外两个没关系?你当宗规是摆设么?”
“师傅救我,我们两个也是无可奈何,此事我们摊上了算我们倒霉,可若是其他人和陆师兄一起,那些山匪一样会死,他们一样会被牵连,此事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怪为师平日事务繁忙,缺乏对你们的管教……你先起来,此事我暂时不和你追究,你也不要把这事和任何人说,否则你小命难保。”
“是,师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一个字都不会漏出去的。”
屠禄山问清楚了这事就让王凃回去了,此事屠禄山并没有必要捅出来,反正没有确实佐证,放谁都不会承认的,若是最后无人知晓,那这事过了也就过了吧。
谁让那些人也是找死,十两涨到九十两,怎么不去抢金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