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的坐在了床边,大红的薄纱长裙遮盖住了脚踝,无处安放的小手,也是没有了合适的地方,不知道该放哪。
正当杨成子不知所措的时候,杨成子(温)开始捋起了头发,紧张的面容也缓和了许多。
“春儿?妈妈可进来咯?”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老鸨和一个生打扮的进了屋里。
“春儿,妈妈叫你,你怎么没有听到么?快来见过公子。”
杨成子(温)害羞的低下了头,碎步走到了老鸨的身边,一只手抓着老鸨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春儿刚到这里,还有诸多不懂的地方,春儿有什么做的不对,还请妈妈教春儿。”说着脸转向了一边,显得更为害羞了。
老鸨拍了拍杨成子(温)的手开心的说道:“知道了,妈妈有你这种懂事的姑娘也是我们天香院的福气,这是红封,先收起来,来来来,别怠慢了公子,来给这位公子打个招呼。”
杨成子(温)便转头看向了老鸨口中的公子,还真算是个翩翩公子。
看着是个生,长得品貌端正,质彬彬的,心里疑惑,怎么这种生都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公子,春儿这厢有礼了,刚刚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说着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生看到杨成子(温)害羞的模样,拱了拱手,“姑娘有礼,小生也是第一次到这烟花之地,哪知此地竟有姑娘这般明眸皓齿,明艳动人的画中女子,真是应了诗中的那句,‘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公子有如此这般采风流,不知可否让春儿陪公子一边笑谈风月,一边喝上几杯花酒,助助兴?”
这生一看就是绉绉的,不像粗人,杨成子(温)几句话便正中他的心头之意。
笑呵呵的吩咐老鸨,“给我们上些美酒佳肴,今晚我要和春儿姑娘吟诗作对,笑谈风月,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免得坏了雅兴。”还爽快的从怀里掏出了银子。
见了银子,老鸨自然是眉开眼笑,心里也是欢喜着,今天算是捡到两个宝了,不费吹灰之力,竟能让这些臭男人如此阔绰,以后可得对这两棵摇钱树好一点了,笑着退了出去,命人给他们准备好酒好菜去了。
几杯美酒下肚,吟诗作对,笑谈风月,杨成子(温)是应付的游刃有余。
杨成子心里琢磨着,要是真招了个女的游魂,若活着的时候不是青楼姑娘,恐怕应付这些事情,还真没温良生做的好,至少生是一杯接一杯,心中苦闷也是言无不尽,看的出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碰到红颜知己了。
酒一喝多,话就多了,也没那么拘束了,绉绉的生叫洛十秋,祖上留了点祖产,家里还算殷实,但是却没有门路,刚刚落了榜,心中很是苦闷。
十年苦读却抵不过那些个有门路的富家子弟,一个人出来散散心,想想以后的路,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天香院门口。
本来就心中苦闷,无法排解,天香院的老鸨可不是白做的,察言观色那都已经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一见到洛十秋愁眉苦脸的,便知一二。
三言两语便拉着他上来了,还别说,这一肚子苦闷和不甘和杨成子(温)这么一说,也是舒爽了许多。
明月高悬,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虽然屋外还有着喧闹之声,但夜已深了,还得找那妖气呢,阴气汇集之时,妖气定是更好找寻,先放倒他再说。
杨成子(温)便摸着洛十秋的手,“公子,夜已深了,让奴家来伺候公子入寝吧,如此良辰美景,月色撩人,浪费了就可惜了。”
洛十秋也是一心功名,未经人事,面对杨成子(温)这种天姿国色,柳絮才高的红颜知己,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杨成子(温)闪身坐到了床边,放下了帐子,洛十秋红着眼便摇晃着钻了进来。
之后杨成子压根就没再看他,盘坐在床脚边,感受着妖气。
几番巫山云雨,情意绵绵,洛十秋也是精疲力竭,倒头大睡,没了动静。
可杨成子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说是夜深之后阴气汇集,妖气能好找一些,谁知道还不如白天呢。
白天妖气还若隐若现的,这大晚上的,那妖是睡着了么?一丝丝的妖气都没有察觉到,杨成子也是眉头不展,一脸苦闷,常玉那边也回不去,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什么危险。
鸟雀和鸣,日出东方,一大早阳光便照进了屋子,嘈杂的喧闹之声又响了起来。
陈三倒是一晚悠闲,没人打扰,苦了杨成子,有个洛十秋在**,躺不能躺,睡不能睡的,打坐了一宿,静心神咒念了上百次。
不管怎么说,混也混进来了,第一晚也这么过了,之后的日子只要不出什么岔子,找出这青楼的妖物也就解脱了,杨成子心里盘算着,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若隐若现的妖气分明是这天香院里有妖物,但这孱弱的妖气一定不是什么大妖,但若是小妖怎么能躲的如此隐秘,竟能让自己这个茅山大师兄都无法找寻到,其中定是有什么疏漏没注意到。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丫鬟送早点和换洗的衣服来了,洛十秋和杨成子(温)一同吃了早点,便告了别。
洗漱一番,杨成子便想出去散散心,但丫鬟说老鸨就是妈妈会来找她们分账,让她在屋里待着。
杨成子只能乖乖待在屋里,开了窗户,透了透气,看着天香院外俏丽的景色。
放眼望去,便是那四季如春,满山红妆的三仙山,一大早的更是白雾缭绕,美不胜收,近了便是鼓楼戏台,繁花似锦,谁能想到这么美的景色却是在这青楼看到的,杨成子也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