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吗?”维萨摇晃着车,哗哗作响,说真的,他已经完全融入了便利店老板的这个潜伏身份,那热衷招呼顾客用餐的模样让楚斩雨看了十分扎眼。
“这个时候就别打断我思绪了。”他的顾客心情不好,朝卧室门里看了一眼,压低嗓子,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如果我不给你做饭吃,那就除了我在和你私下交流事情之外,没什么能解释便利店店员为什么大半夜停在少将门口这么久。”维萨自然地摊开煎饼,“要吃什么。”
楚斩雨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随口说:“栗子布丁,小块牛胸肉,加黄油蔬菜炖煮而成的浓汤,谢谢。”
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信的内容。
“亲爱的先生,能占用一下您的时间吗?我们想给您讲一讲我们的信标,灯塔和救世主:伟大的序神路西斐尔。”
楚斩雨才念了第一句,自己忍不住气笑了:“真是一群生命力顽强的神经病。”
他又看了看,后面的内容倒没什么,就是传教的无病呻吟而已,这让他有点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写给他的内容。
“专门给我的话,应该内容里有什么想让我看到的才对,但这看起来完全是宣传教会的广告。”楚斩雨说。
“天使教会信序神,这不妥妥邪教吗?”
“正常人谁信这个,没散播开来造成恶劣影响的都不算邪教,虽然邪门了点,但只能算小众信仰。”楚斩雨想得头有点疼,把信纸丢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信我得好好想想。”
“对了,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是知道我和那位布兰度先生长得一模一样的;杨中将曾经让我背了一份稿子,然后假扮成安东尼的样子去和威廉·摩根索交谈,试探一下他这个人的倾向。”
他说着,把吃的和一份录音带放到桌子上:“这是我和他的通话内容,你如果怀疑摩根索的话,可以听一下。”
维萨骑着小车走后,楚斩雨戴着耳机回到床上,把汤和布丁丢进保险箱,心里百感交集,琢磨着要不然去看看这什么天使教会;一想到他们居然信仰序神,楚斩雨心里有种奇异又复杂的感觉。
信仰序神……
以前只是听说有这么个东西……
没想到真的见到了。
信点什么不好……非要信我……我们四十亿亲人的生命……被其夺走的序神。
那天我没来的话,说不定维萨就已经……说到火星上的异体,真该死,军委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调查,也不告诉我一点点信息,这种信息闭锁不对等的感觉糟糕透了。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有人掌握了你的行踪,而是有人太了解你,对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如指掌呢?”
楚斩雨躺在床上,黑暗中他眼神晦暗。
很了解他的人死了个七零八落,死无葬身之地,威廉这么提示他,他只能想到一个人;如此看来,安东尼是有着不被发现的底气,那天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他面前,底气大概就是他能够在不同的人间穿越。
打碎了的脸下面出现另一张脸,这并不是易容,不可能模拟出一模一样的气质灵魂;他大胆地如此设想,虽说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但是没关系,等他捉拿到他,在杀死他之前问出来就知道了。
仅仅只是了解我,不可能完全预判到我的行动,他表面的身份,一定是军委位高权重的人;想着想着,楚斩雨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乔治·伦斯。
不了解内情的以为摩根索部长是军委的头,实际上乔治·伦斯是科研部的部长,他才是现在的话事人,很多事情,威廉会干脆推给乔治来做,自己当个甩手掌柜。
他比较怀疑的一个重要之处:那就是当初杨中将在战场不能后方指挥,统战部的临时全程指挥居然变成了乔治,应该是威廉才对,怎么看都轮不到他。
这都不是越俎代庖,这就好比秦国打过来了,本来廉颇守的好好的,结果八竿子打不着的赵括自我感觉良好,战时换将,和秦国猛将白起硬碰硬。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对军委掏心掏肺,军委防我又要用我,两边都不好受。”楚斩雨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干脆坐起来吃了半瓶安眠药,这才慢慢地闭上眼睛。
科研部的陈清野和陈旭然这对爷孙几乎是手挽手地躺在并拢的两张床上,医护人员的目光严峻,气氛像沼泽一样沉重起来。
“他们已经昏迷不醒五周了。”一个人说道,“但是脑部并没有失活。”
“当然不是植物人了,世界上睡觉最长的人是生活在英国的一位普通公民,他叫塞谬尔·希尔顿,他的睡眠时间最长达到了1个星期,这么一看,要是再过十二周的话,我们在诊断为植物人症状后还能提一个吉尼斯纪录。”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中心医院来的主治医师几周之间苍老了二十岁,现在很忧虑。
只要一想到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陈澈和税务局局长张妤彤是陈清野的亲生父母,她感觉自己是治疗马皇后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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