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没有再看叶君尧,只是伸手搂住他胳膊,头埋在他的臂弯。
因为她知道,他的脆弱不希望被她亲眼目睹,那么她就不窥探他的隐私。
过去种种,被困的何止她
记忆里,那个明媚而又神采飞扬的竹马早已被他自己亲手埋葬在成长里。
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着仅有的她。
“哥哥为什么”
话语未落,门口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应淮不知何时到访的,手里拿着两张机票以及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目光落在二人依偎的背影里,冷若寒蝉。
他是在逼她,也是在逼自己做选择
“我们一起走,或是我留下,永远的留下。”
他给出一道选择题,只是答题的选项答案只有一项。
舒岁安咬着唇,赤着脚缓缓起身,顾不得肩头的披肩落地,挡在叶君尧面前。
若是还察觉不到什么,那她也是白活了。
舒岁安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执拗得让人胆寒的人儿,声音带着紧张:“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让舒岁安看到了他不一样的面目,执拗冷漠得让人觉着心惊。
哪怕这段昔日的感情早已走进死胡同,人也早也面目全非近乎扭曲,却依然坚持着跨国寻觅奔赴淮北。
如此卑微,卑微得强人所难的卑微。
周应淮弯腰把披肩拾起,轻缓的替她系好,揉着她的发:“不止他,还有你法律层面上的情郎。”
舒岁安手下意识紧了紧睡裙,站在那里眼眶被逼得发红,而后稳着情绪深吸一口气:“你才是那个疯子。”
周应淮下颚收紧,隐含着危险的怒火。
只因为面前的人是舒岁安,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叶君尧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会对舒岁安说出那番话,才能允许自己在原地忍住不动。
万念俱寂。
“他被困在外地,程军已托了我的口信带到他跟前了,他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做出如何选择呢?”
舒岁安当然知道,淮北肖家虽说是富商,但沿袭家族产业本就不是易事,加之肖家的传承落在他手上时,早就四分五裂,好不容易笼统起来后,一直只能延用老一套的运营模式,只是这些年周家原本便是名门望族,发迹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举侵蚀掉市场60的份额。此次肖晨不得不出行外地,也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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