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世侄,你且退下休息,这里交给我们龙虎宗。”凌风淡淡说道。
冷殊的年纪和凌风相差并不大,无奈对方的辈份和实力都远胜于他,每次对方叫他世侄地时候,他都会一脸地黑线,可是今天听他叫自己世侄,脸上切露出了感激之色,他缓缓站起身,朝众人抱拳一礼,退到一边,盘膝打座,似乎没有打算离开,他心里恨,自己不能杀了这个厉鬼,也要看着这个厉鬼死。
心里一有杂念,体内的灵气便岔了气,一口血喷了出来,龙虎宗等人不由都朝这边看来,冷殊更加羞愧,把这一切都怪在寒孝身上,对他地恨越发深刻。
就在这时,漆黑地天空中,出现了十座发着青光地莲花台,每座莲花台上都站着一名女子,这些女子都穿一袭白色道裙,腰间挂着长剑,额头上点着一个青莲印记,正是青莲宗弟子,看到这边的动静,十座莲花台飞落下来。
那莲花台刚一落地,便化作手掌般大下,被青莲宗的弟子收入袖中。
这十名女子大都在二十岁年纪,一脸的冷漠,看也没有看凌风等人一眼,站到了另一边,一副我们和你们不熟的模样。
“这青莲宗越发的嚣张了,我过去教训一下他们。”龙虎宗的另一名女弟子恨恨说道。
清舞忙阻止了她,轻声道:“这是青莲宗冰心一脉,修的是冰灵之气,此法颇为霸道,能越好几个等阶杀敌,但修行此法者必须断情绝欲,物我两忘,斩断一切情素。倘若意志不坚,妄动情念,便会筋脉崩断,成为废人。”
那名女弟子也听说过青莲宗冰心一脉,吐了吐舌头,“哼,这次就放过她们。”
正说话时,忽然天空又有十数道身影飞来,正是灵隐宗一门的弟子。
灵隐宗带头的是一个穿着青色学士袍的青年男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和凌风见过礼,又朝青莲宗那一帮人看了几眼,目中闪过一丝讶色,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直直看着其中一名少女,那少女长相绝美,冷如冰山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蓝眸,一头黑发在阵阵阴风下飘**飞舞。
“瑶雪,北山一脉最年轻的筑基期修仙者,青莲宗冰心一脉的传承者,青莲宗那老道婆竟然派她下山,看来这次势在必得。”那青年男子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大笑声从远处传来,声音未落,便见一道残影散着白光从天边划过,最后落在寒孝的身后。
来人刚一落地,便有一阵劲风从他脚底**起,将周围的黑雾吹散了大半,余风刮在巷子的围墙上,直接将围墙上的瓦片给掀飞出去,撞在楼阁之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吓得躲在楼阁内的普通人哇哇直叫。
来人正是王家堡地底出来的老者,三宗弟子同时皱起眉头,龙虎宗弟子和青莲宗的弟子很不情愿的拜见道:“见过王真王前辈。”
王真捋了一把胡须,笑道:“各位不必多礼,在王某的管辖内出了如此厉害的鬼物,大家不远万里前来帮忙围捕,王某感激不尽,待此地事了之后,王某定当前往各宗,向各位宗主道谢。”
他的一番话说的漂亮,但一来就指出他才是此间主人,暗指这里的一切都要听他的,生生将主动权抢过去。
三宗弟子脸色微变,至于丹顶法宗,自认为是北山一脉霸主,对什么鬼物之事并不特别上心,只派了冷殊和墨如海二人,而此时墨如海已死,冷殊失了胆气,已经彻底失去一争的实力。
说话之时,远处无数的破空声传来,只见上百道人影,或者凭借灵器飞行在空中,或者脚上贴着风灵符,如风一般疾迅而来,很快就都聚在了王真的身边。
一时间寒孝的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如同打量死人般的眼神看着他。
“操个蛋蛋的球,一名结丹初期的修仙者、至少十名筑基期的修仙者,还玩个屁呀,想到鸟爷我一世英名,竟然臭水沟里翻了船。”看到对面的阵容,乌鸦的心沉到了谷底,寒孝这小子虽然给他带来几次震撼,但他毕竟只做了两天的鬼,两天啊!就算他是做鬼的天才、仙才、神才,他娘的也不可能两天之内突破食血鬼的境界,凝聚出肉身。
厉鬼只有获得了肉身,才能真正融入黑暗之中,吸取暗夜之力,让身上的死气成几何倍数的增长,如此,才有资格和结丹期的修仙者一战。
可是,看寒孝的形态,虽然隐隐能看到一些肉色,但是离凝聚出肉身还有很远,奇迹也救不了这小崽子,只是可怜鸟爷成为殃及的池鱼。
乌鸦斜眼看了寒孝一眼,只见对方那张鬼脸变得异常的狰狞,一双血红的双眼透出幽蓝的光芒,不由吃了一惊,那是厉鬼在极度兴奋之时所发出的异光,这小崽子在面对一众实力远超他的修仙者时,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极度兴奋,这还是昨夜那个苦苦哀求修仙者饶他性命的寒孝吗?
难道,他反应比较慢,所以到现在才开始鬼化?可是他那比鸟爷我还深沉的心机又是怎么回事?
乌鸦彻底被寒孝弄疯了,这只鬼还她娘是不是鬼?
正在乌鸦一脸郁闷之时,王真忽然淡淡开口说道:“小鬼,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让你死的舒服些!”
“鬼物,我家老祖让你跪下,你她娘的没听见吗?信不信我让你尝尝斩魂蚀魄的痛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的是王真的重孙王汉,仗着王真威名,在和风县一带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他的话将寒孝注意力从王真身上吸引过去,通过怨死之雾寒孝忽然从他的身上感应到熟悉的味道,那是寒家村村民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