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宥辞那人尽皆知的心思就连他都能看出来,他不相信作为吴宥辞的贴身侍从能不知道。
不过他看到万桐迷茫的眼神和慢慢的摇头,还是死心了。
万桐一阵迷茫,不明白予以为何要白他一眼。
予以走时还顺便带走了院内一众宫女太监,所以现在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吴宥辞在一旁无措的站着,没见张尘毓消气,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的过去。
其实在张尘毓看到吴宥辞手上的伤和身上的尘土后,心里的那股气早就消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他那副样子,张尘毓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他招招手道:“你过来。”
听到这话,吴宥辞猛地抬头,一双眼顿时亮了。
他听话的走过去,站在张尘毓的眼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吴宥辞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张尘毓细长的睫毛,乖顺的垂下去,将他的眼完美的遮盖住,显得张尘毓整个人很乖很乖。
如果他没有说话的话。
“你是傻的吗?不知道躲吗?”
张尘毓的批评并未让吴宥辞感到不舒服,相反,他看着张尘毓,滋个大牙傻乐。
见他这样,张尘毓一把拉过他的手,在那黑青的手心里摁一下。
张尘毓没用多大劲儿,他也害怕让他的伤更加严重。
“嘶”
吴宥辞猛地感到疼,下意识地收手,却感觉到张尘毓握着自己的手,生生忍住。
吴宥辞终于老实,张尘毓才道:“这下知道疼了?不笑了?”
吴宥辞哭笑不得,“不笑了不笑了。”
“你为何救我?”
张尘毓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吴宥辞的伤,问出了这个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
确切来说,这不是吴宥辞第一次救他了,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张尘毓就想问他。
张尘毓那双稚嫩的双手,软软的触碰自己,不疼,甚至有些痒痒的,很舒服。
半天不见吴宥辞回话,张尘毓摇了摇他的胳膊,“问你话呢,怎不回答我?”
他的声音软软的,像小猫的爪子一般在自己的心上挠。
张尘毓很少用这种带着撒娇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吴宥辞只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跟着颤。
吴宥辞的心思可以说是藏得非常好,这么多年他非常自信没有人发现。但,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如今,他们的年岁都快到了及冠之年,都该说亲了,若是再不表明心迹,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吴宥辞向张尘毓更迈进一步,二人的距离拉近。
吴宥辞突然的动作让张尘毓突然有些害羞的低头。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害羞个什么劲?
吴宥辞反手握住张尘毓的手,令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