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云姝问他道。
ki一边吃着饭,听她问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就要说出来,刚吐出一个字,还好及时停住了:“k———”
云姝没听清,特意朝前坐了点:“开什么?”
“开……玩笑”ki点点头,自顾自的确认,眼中的神色坚定的像要入党,道:“对,我叫开玩笑。”
女孩冷笑一声:“编也不编个像样点的,我特么还叫笑死人呢!”
ki:“笑死人你好,我叫开玩笑。”
“…………”云姝:“滚!”
算了,萍水相逢,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她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既然别人不想说,那就不问。
“你是雾都当地人?”
云姝也是初来雾都,也不太清楚这边的语言习性。ki常年在世界各地游走,说话的口音一时多样,云姝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哪里人,只能就近询问着。
“不是,我也是外地人。”ki一边吃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也?”云姝一时间看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阴冷,再联合他的种种行为,充满戒备:“你知道我不是雾都人,还知道我是谁!”
ki感受到了她的冷意,也没多去安抚一下,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你又不是我太奶,我去了解你干什么?”男人吃饱喝足拿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无所谓道:
“我今天在机场见过你,刚又看你和我一样对市中心的路都不熟,一猜就知道了嘛。”
云姝没说话,只是审视着他,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ki也不担心,也没指望她能全信,反正是他随口编的,咬死了不承认,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云姝又问:“那你来雾都干什么?”
ki似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出一副悲伤的模样,那副老实巴交的面容更显无辜,哽咽了几声:
“我……我家境不好,一家四口人住在乡下四十平的小黑屋里,我爹喜欢喝酒,他叫开瓶器,一喝完就犯羊癫疯。
后来他发酒疯,刚出门,就被隔壁邻居家的猪给撞死了。我娘受不了打击,去找他们讨个公道,刚进门,也被撞死我爹的那头猪撞死了。
家里就剩下我和我太奶,巧了,这个冬天下大雪,我太奶大半夜出门上茅房,踩冰上摔了一跤,也死了。”
男人一边讲着他的悲惨经历,一边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双眼通红继续哽咽道:
“后来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乡里乡亲的看我可怜,给我凑了几千块钱,让我坐飞机来大城市里找个工作。
前两天晚上我还做梦,梦到我太奶了,我太奶说想我了,让我去见见她。”
“…………”云姝嘴角抽了抽,看着他,好像在说: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
拙劣的演技还不及她随意发挥的十分之一。
还有,这他妈编也不编个像样点的故事。
两个被猪撞死了,一个上厕所摔死了,谁信啊!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
吃完饭后,两人一同从商场出来,天色过晚,云姝看向他:“行了,这裤子也赔你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别再跟着我了。”
“不行,我这个人很知恩图报的,我得确保你的安全。”ki郑重声明道:“你一个小姑娘,又在外地,还是在晚上,多危险啊!”
云姝无语:“我就亏的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