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倒塌的巨木压在赛尼身上,热量被金属迅速传导至全身,痛苦的折磨着全身每一块皮肉。
赛尼目眦欲裂,试图将身上压着的火巨木移开,李澄见状又走到了另一个巨树旁,上面有反复砍击多次的刀痕——那是李澄之前就留下的痕迹。
咚!踹击过后,又是一颗摇摇欲坠的巨木倒向了赛尼,两颗烧的巨木就如两面火墙,把笨重的赛尼死死卡在了两颗巨树下面。
拿起手中的铁骨朵,李澄一步步走了过去,黝黑的双眼反射着冷冽的光,赛尼仍试图挣扎出来,不断用手臂在巨木上敲击,木屑横飞。
“小畜生!!”看着逼近的李澄,赛尼愤怒的吼叫起来。
嘭!闻言李澄厌恶的握了握拳,一铁骨朵锤在他的右面颊。顿时皮开肉绽,些许鳞片随着他嘴里的牙齿一同飞了出去,灰的白的混成一片。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赛尼徒劳的向前挥舞着双手,他的巨盾早就因为刚才巨木的压制而掉落在地,李澄戏谑的看着他的挣扎,将巨盾拿了起来。朝他比划了两下。
他讥笑道:“呦,还有力气搁着无能狂怒呢?”
“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嗯?你再装个逼我看看?”
狠狠将尖刺巨盾碾在他的脸上,利刺扎进面部,嗷嗷直叫的赛尼没让李澄打算手软一点儿,他心下愈发阴冷。如果不是他来回周旋这么多次,现在就是他被这样对待了。
“打断我的骨头是吧,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扔掉血淋淋的尖刺方盾,用铁骨朵抬起他软软下垂的头,李澄阴恻恻的威胁道。
赛尼两只空洞洞的眼窝只剩下凄惨的白浊组织了,尖刺盾把他的面部绞的一塌糊涂,闻言他不管不顾的痛骂起来,大吼道:“杂种!我要把你…”
“啊——!”
“直视我的铁锤,你胆敢再敢说一遍?”李澄阴着脸,一甩铁骨朵指着他。
赛尼表情大为张狂,尽管已经双目失明遍体鳞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狂和暴戾,咧开他的一张大嘴狠狠叫骂,不死不休的表情上只能读出疯狂。
“杂种…杂种!!”
“啊——!”
“小畜生!你敢打贩奴者,你会被吊死!”
“啊——!”
又是一锤毫不留情的重重敲击在面门,赛尼左脸颊的牙齿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看的李澄阵阵作呕:“你的焦黄大牙我真是看够了。”
嘭!又是一锤势大力沉敲在他的头顶,这次铁骨朵的倒刺竟然直接在头皮上勾出了一个骇人的深邃血洞,稀汤寡水的内部组织甚至都快依稀可见了。
赛尼的身子顿时轰然瘫软下去,那不安分的双臂也终于软软垂下。
李澄见状叉腰大口喘着粗气,自己居然足足用了数次全力锤击才堪堪打死这货。
感叹萨弗拉强劲的生命力之余,他把将铁骨朵随意的扔在地上,软软靠在巨木上休息。
身体的疲惫感霎时涌了上来,李澄只觉双臂酸软浑身胀痛,松开了紧绷的精神,身体的不适就会加倍袭来。
大火还在蔓延,动静搞的这么大,阿卡胡拉的部落不可能看不见。恐怕一会儿等到的就是一场大战了。
思绪沉重,这些人都拿着弩枪弯刀,凶残狠辣。要是让阿卡胡拉人直接对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把他们赶出去。
李澄低身看了看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面色极其难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他闭了闭眼缓解了一下疲劳。
接下来还要躲过一群疯子的追击,没时间在这里浪费了。
正打算起身离开,身旁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动,李澄额头猛地一跳,这让他意识到危险。
刚才自己以为已经赢了,可偏偏忘了检查这个萨弗拉死没死透!
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正下意识打算跳开,两只臂弯已经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赛尼恶狠狠的狂笑起来:“小畜生——!”
尼玛,脑子都被打穿孔了都没死?!
居然受到这种夸张的伤势还能一直蛰伏,在那里忍着剧烈的痛苦去装死,李澄承认自己绝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