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郡主笑出眼泪,看向贺兰汐眼里只有嘲讽。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凭你也想和我们一起玩?买不起铜镜就快用这池水照一照,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贺兰浅没敢多说一句话,自己一个人灰溜溜想从荷花池的边缘爬上岸。
可昭平郡主哪里肯放过她。
走到荷花池边缘,贺兰浅的手往哪里攀她就踩在哪里。
直到把贺兰浅的手指关节都踩出血,韩香彤才开口。
“妹妹你怎么回事?第一次来就把郡主的鞋子弄脏了,还不快和郡主道歉。”
贺兰浅满身污泥,头上还挂着水草,可但她不仅不能抱怨,还必须和对方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郡主,弄脏了郡主的鞋子,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回去。”
“唉,别急着走啊。”
虽然刚才所有的坏事都是昭平郡主做的,韩香彤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贺兰浅是个性子烈的,回去和夜沐尘要死要活告状怎么办?
打了一巴掌,现在自然要给她一颗甜枣。
在韩香彤“焦急”的呼唤中,姗姗来迟的皇庄下人才来把贺兰浅拉上岸。
“妹妹这是生气了,郡主这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这么不禁逗,以后还怎么和我们玩在一起?”
贺兰浅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自己曾经也这么对贺兰汐说过。
当时那个草包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了?
贺兰浅回忆着当初贺兰汐拼命也要挤进臣贵女圈的样子。
扬起一个草包美人特有的没心没肺的笑脸。
“原来是开玩笑,我差点就误会姐姐们了。”
昭平郡主笑得猖狂,以为贺兰浅是彻底怕了自己。
韩香彤倒是多看了贺兰浅几眼,日后若是真让这人有机会进到夜沐尘的后院,肯定是个难缠的对手。
贺兰浅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看起来更像是这里的下人。
“你帮我……怎么是你?”
严芷萝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庄子里几乎没剩几个人,严芷萝想叫住一个皇庄下人过来服侍自己以找点存在感,证明自己来过。
谁知这随便一叫,竟然是贺兰浅。
“严小姐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怎么不能是我?”
在贺兰浅眼中严芷萝和贺兰汐的区别不大,甚至还不如贺兰汐。
纠缠一个连贺兰汐都不要的男人这么久都拿不下来。
哪像她,随便收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二皇子立刻就收下了自己。
原本因为腹痛所以弓着身子的贺兰浅现在挺直腰背,昂首阔步离开了皇庄。
夜。
宁远侯府,梅院。
龙凤烛火被换下,但屋内依旧点着两根红彤彤的粗大蜡烛。
年幼的婢女红黛满心期待地望着大门。
“昨日小侯爷是一定要去钱少夫人那边的,那今日一定是来看我们少夫人!”
贺兰滢沉默不语,手中端着尚温的补药,一小口一小口抿进嘴。
年长些婢女青莲却在贺兰滢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虽然午膳时贺兰滢因为怀有身孕被严侯夫人特准不必日日晨昏定省,用膳时更是不用伺候夹菜,但在离开时她落后几步又悄悄折返。
听到严侯夫人正在训斥钱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