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继续若无其事的整理账本，一边写着东西一边对方信说。

“这位先生，很感谢你的礼物。

但是你要的东西确实已经被买走了，根据地下黑市的规矩，我们不得打探买主的身份。

自然也无法将之告知。

不过你可以留下联系方式，以后若有类似的货物到，我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再好不过了。”

方信点点头，顺手在旁边的纸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感谢先生的理解，那就欢迎下次继续光临。”

小姑娘红着脸，伸出一只手。

方信也同样伸出右手握上去。

这小姑娘的手软软嫩嫩，像个热乎乎的面团一样。

随后，他一只手提着赵老烟，从寄卖行里走出来。

赵老烟还沉浸在打击之中没有回过神。

直到走出大门，他才一把甩开方信的手：

“就这样走了？

咱们什么线索都没有问到，接下来怎么办？

方馆主，你可是答应过帮我的！

结果你刚刚在干嘛？

当着我的面泡妞？”

赵老烟气得脸红脖子粗。

方信只是轻轻耸肩：

“那不然呢？

像你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发雷霆，大呼小叫？

然后被那小姑娘叫一群秩序人员出来，把我们赶走，说不定还要再打一架，然后彻底被黑市拉入黑名单。

这样你就满意了？”

赵老烟张嘴，还想再说几句什么。

却又想不到反驳的话，方信说的确实是事实，对方也是按规矩办事。

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一下瘫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这时，方信才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

赵老烟正在气头上，扭头：

“我才不要你拉我！”

可余光一撇，看见方信指缝间夹着的一张小小纸条。

只有指甲盖大

小。

这是什么？

赵老烟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条抽出来，眯着眼睛看。

“落云街，9栋202，许三合。”

这是第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笔记娟秀，出自女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