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在沙发上,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那个方向,最终定在了慵懒喝酒的余枫身上。
女友不超过三个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主要是对每任女友都十分大方。
男欢女爱,一拍即合,一合即散。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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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浅的机会来了。
余枫喝醉了。
扶着男人进了豪宅,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这还是头一次与一个成年男子离的那样近。
清冽的馥郁酒香围绕身遭,他身子半倚靠在她身上,元浅将他扶到沙发上,很笨拙的去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纤细的手腕被蓦得攥住,元浅微惊抬头,撞进他朦胧狭眸,带着一丝微眯的打量。
人前再玩世不恭,元浅也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的威压感,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气场。
正怀疑他是不是酒醒了时,后颈被突然擒住,他翻身将她压下,滚烫的吻落在她唇间。
她呼吸微滞,随后努力放松下来,轻轻闭眼,想起父亲,心底涌上一股决绝狠意。
这一晚他将她折腾不轻,看她泪雾重重的桃花眼,妖媚和柔弱极致融合,十分吸引人。
云雨骤歇,他将娇小的她揽在怀里,沉沉睡去。
元浅却睡不着,在黑暗中微蹙眉凝着他的脸。
睡着时,他像个孩子。
人前总玩世不恭的慵懒,五年前初见那一面看似温柔却淡薄的疏远。
她无法真正看透眼前这个男人。
天光近亮时,元浅身体的疲惫也缓和不少,摸黑进了浴室,洗了很久,再站到镜子前仔细调整。
一会出去见他的第一表情。
要足够无辜,足够惹怜,甚至她已经在脑海里编好家人重病需要钱,对他暗恋许久的故事。
准备足够充分,她将头发扮作慵懒,锁骨吻痕刺目显露,泪盈于睫,美的惊心动魄。
将水龙头关掉,她轻推开门,看见男人靠坐在床头,双手环胸,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有半截尽的香烟。
空气里有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和事后暧昧气氛。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三秒。
眼底并无分毫意外,也无一分被设计的恼怒。昨夜的情缠绝非酒醉,而是清醒。
这个男人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危险,绝非看上去这般简单。
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接下来的事情过分的顺利,他没有多问一句,令她想好的说辞都作了无用功。
他打电话送来合约签字,看她很乖巧的签下,面上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开口。
“以后你就住这里,有需要我会来找你,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助理就好。”
他放下一张名片,再没有看她的反应表情。
挽起袖扣的动作优雅却无端透出一抹焦躁,他拿起外套,长腿一迈直接离开。
大门闭合的声音响起,元浅慢慢坐在床边,眼神只是茫然了一刻便很快清醒,柔弱单纯的气质从脸上消散干净。
她捏紧签字的合约,盘算着要在三个月内,在余枫还没有对她腻之前爬的更高,她要用他作为靠山去查父亲蒙冤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