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楼下那位,不是更合适吗?
她按下客厅里的电梯,直达顾颐钦的家中客厅。
对这人要什么客气,他都擅自登堂入室好几次了。强势恶劣。
客厅,陈设奢华简约,电梯门开,她眼前入目便是那人穿着浴袍,刚从浴室走出的身影。
要命的是,浴室门正对客厅的电梯口。
那人拿着毛巾擦拭墨发的动作一顿,眉梢微挑,左耳上的陨石耳钉令他平添邪肆,引人沉坠。
几串水珠从发尾落至锁骨之下,散懒的腰带,显出野性要命的欲感。
看着她,他随手将毛巾丢在一旁沙发上,慢条斯理系紧腰带,仅是微微一错,也令她看见他胸膛上的半边刺青。
很震惊,所以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半是羞恼半是惊疑。
他倒无甚所谓,坐到沙发上,微抬眼看她,眼底隐存兴味。
“也会不请自来了。”
“”她倒是后悔没从正门进了。
此时似乎听见动静,两只猫从楼上跑了下来。雪球跳进他怀里,墨崽在身侧趴着,喵喵叫着。
雪球“喵”了一声,爪子在他浴袍前襟扑棱。晏媺兮的眉心猛跳,倏尔划开的衣襟,一朵赤色花朵刺青隐约一晃而过,验证了她刚刚匆匆一瞥见的并不是错觉。
他捏住雪球脖子,放在了一旁,不抱了。
“这么爱抓衣领?”
他声音低沉,语调一贯凉薄,却因带着一丝沉哑,有些缱绻醉人,几近是迷的猫找不到北。
晏媺兮顿了顿,走过去,努力忽视那人身上的致命诱惑,垂着眼不看他,直切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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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要去深城一趟,这两只猫,麻烦顾会长帮我看管一下。它们见不着你就闹绝食。”
说到后半句,她语气隐有埋怨,不知道这猫中了什么邪。就非这人不可吗。
顾颐钦溢出一声轻笑。
她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去参加林涵夫人的生日宴吗?
而晏媺兮能这么托付,自然是知道他没有这个打算的。上一世他也不曾去,这一世更是高高在上的证监会副会长,这种场合更请不动他。
他好以整暇掀眸看她。
“好啊。不过,你先过来,我有事问你。”
说这话时他面色平静极了,一双黑眸讳莫如深。她有些不明所以,但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有事,其实我觉得,这猫饿两天也没事”
她边说边不安后退,识时务者,先撤。
按下电梯,电梯门立马就开了,可还没等她进入,一双有力强势的手从身后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刻几乎是天旋地转,他竟直接将她抱起,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呼吸错乱,近到他身上的松檀气息与佛手甘香都往感官上纠缠。
“顾颐钦!”她恼怒惊呼。
他却不为所动,掐着她的腰,墨眸无澜盯着她,缓缓问道。
“上次和顾凌辰去做什么了?”
“你不是知道吗!”她咬牙说。
这人究竟发什么神经,一个顾凌辰就能刺激他到如此。她害怕他仍会走上一世的轨迹,将她囚禁。
顾颐钦低眸看她,窥见她害怕神色,好半晌后声音哑了几分,沉沉开口。
“别见他。”
晏媺兮就无语。
说笑。这是她能够控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