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细细蹙眉,顾颐钦得寸进尺,捏她的手,将她指腹抵在下巴处的咬痕边。
她指尖一颤,潮色未褪的脸蛋抬起瞪他,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丢人的是你。”
娇盈盈,没威慑力。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被欺负狠了。眼尾水光潋滟,太容易想起昨夜,在他掌心翻来覆去,泪盈于睫的可怜劲。
顾颐钦视线锁住她,眼神逐渐意味不明。
晏媺兮立马缩回手指,咬了咬牙恨恨说。
“顾颐钦,你昨晚简直你太过分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可是昨晚是小兮儿先点的火。”他低笑,还要恶人先告状。“自然要负责到底。”
“可你,你也不能那样那样啊!”她想起昨夜,眸底快要沁出泪雾,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简直
“怪我。”他笑着亲她脸颊,敛着眉,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话音却转。“可是小兮儿应该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说完,半掀眼皮,深眸一错不错望着她,这幅模样隐约与昨夜将她揉在掌心稳操胜券的模样重合。
话落,晏媺兮像濒临炸开的汽水,羞恼又无言反驳。
从某些角度来说,她不得不承认是喜欢的。
可他那样,在床上异常霸道强悍,弄的她每回都哭,每回都丢脸。
第二天简直无法正视自己。
还腿软。
“你但是但是我很累。”她开始装可怜博同情,试图唤醒他良知。
可到底不知晓,男人在床上哪有什么良知。
“下次一定轻。”他说的煞有其事,将她从身后一把揽进怀里蹭了蹭。
晏媺兮也懒得再去计较他说的真假,猝不及防背靠在他胸前,有点蒙,昨夜的回忆同样弹拨她的神经。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把脸全埋在她颈侧,手臂交叉抱紧了她。
“昨晚我很满意。”他忽而低笑道,温热的气息覆在她颈间。
她咬唇,简直对他无可奈何。
而后三言两语,太容易被他哄好。
之后,被他抱着一起去洗漱,下楼吃饭。
牵她进房。
房向来是他的私人领域,冷灰调的房间低奢高档,偌大的架上摆满深诲难懂的籍。一面却因她的到来,摆满了财经以及设计绘画的。
顾颐钦坐在桌前,浏览着电脑件。
晏媺兮坐在一旁榻榻米上,雪球在她怀里打呼噜,她正翻阅着一本财经杂志。
相安无事,岁月静好。
刚好翻到了林晚儿的采访介绍那面。
论如何优秀,学历多高,为林氏创下怎样神话,头衔众多。
无端就想起他出差时,两人是不是也有过碰面。虽然相信他,但自己的男人总被惦记,到底不是令人开心的事。
拿起手机翻了翻先前新闻,发现当日原本调侃着准女婿与未来岳父同框的人都消失不见。
是顾颐钦已经找人控评,也强调过了此行全然为了公事。
顾颐钦见她发呆,合上了电脑走过去,窥见她手里杂志翻开的面上,瞬时了然。
他坐下,揽过她的肩膀,揶揄道,“还在吃醋?”
晏媺兮立马回过神来。
这个“还”字就比较灵性,显然在说前几天她视频电话里吃醋那时。
见她一时间脸红没说话,他低声解释,“这次我去深城,外界风言风语很多,但我都处理过了。”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我倒是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