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钦的喉结上下滑动,将这口烈酒吞入腹中。酒液顺着喉间流淌而下,在血管中灼热穿行。
辛辣刺激的滋味,在身体深处转化为朦胧的眩晕,让人欲罢不能。
酒过三巡,酒瓶已经空了,其余三人已经朦胧醉去,他恰好微醺。
他撑住额角,半晌点一支烟,继续抽起来。
全身透着散懒,唯独那双眸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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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颐钦回到洺湾时,很晚了。
他抬头看向三四楼,灯已经彻底熄灭。
他进了自家,洗了澡。披着浴袍走进房。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锦盒,里面是那只价值20亿的玉坠。打开后看了许久。
不复曾经惊喜。
因为这枚玉坠对她来说,也许是噩梦。
将手里的玉坠放了回去,随后不知不觉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在喵喵叫的声音醒来的,他眯眸睁开眼睛,撑着额头坐起,发现窗台上一黑一白两小只正在对他叫唤。
他走过去开了窗,两只猫一下子往他怀里钻。
他闷笑一声,将两只猫放在地上,随后将浴袍系紧。
“淘气,这是你们能抱的吗?”
蹲下身去打开柜子,拿出零食罐头来,看着它们吃的欢快的模样,轻勾唇角
“你们主人肯放你们出来了?”戳了戳雪球,“嗯,怎么瘦了?”
喂完了猫,坐在沙发上逗着它们玩了会。
电话响起,他接起来。
“东西到了?好,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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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晏媺兮找了一圈屋也没看见猫,知道它们又跑楼下玩了。
真是2小时只有睡觉的时候在家。
她坐在窗沿,拿出笔记本电脑查阅资料。现在要开始着手准备春夏季的发布会了。
如今顾氏董事长变成了顾延,她要认真对待才是。
午间,温一杯牛奶放在一旁,忽闻窗外传来猫叫声。
稀奇,还没晚上,都知道回家了?
只有雪球,没见墨崽。
雪球嘴里叼着一张纸,从窗外跳进来,一下子跳上桌沿,水蓝色的眼睛看着她。
“喵~”
它松口将纸张放下,晃晃脖子,晏媺兮看见它颈间还拴着一根红绳,挂着什么东西。
她拿起那张桌面上的纸,正是那人的字迹。简单两字。
“送你。”
晏媺兮解开雪球的颈间红绳,发现竟然是一枚戒指。
简约的铂金戒托,托着一颗奢华无比的蓝色钻石,夜空般的深蓝色调,宛如囚禁了漫天繁星。
背面隐约刻字。
字母和“吾妻”二字。
顿时内心震撼失语。
他神经吧!
他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晏媺兮只觉得拿着戒指的指腹似乎被火燎烤,抿唇皱眉将戒指穿了回去,重新给雪球系上。
“还回去。”她对雪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