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那样的白墙我都很崩溃啊…那样的东西最可怕了,就像是让强迫症患者制作只有一片歪掉的拼图那样,你能明白吗?”
“白墙就是我最害怕的东西,而我要不停面对这些…最近已经开始做噩梦了。”
孔雀嘀嘀咕咕。
像是普通的上班族那样,跟朋友聚餐时不由自主就会开始抱怨工作。
只是孔雀不太一样。
“那…”王锦同样放下汤碗,伸手拿起面饼,“为什么不换个工作呢?”
“嗯?啥?”孔雀嘴里塞着食物,眨巴了两下眼睛。
“换个工作啊…比如开个饭馆,或者卖水果…之类的。”
“…”孔雀没说话。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
“对哦!我其实是可以换个工作的!”
“方便问一下吗,”王锦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了抬手,
“你最开始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职业呢?”
“…”孔雀再次愣住了。
她低下头,小声嘀咕。
“对哦…为什么呢…”
“是谁让我选定的这个职业…我压根没印象,好像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王锦皱眉看着她。
还没等进一步追问,饭馆的门便横向飞出,重重拍在地上。
“滚出来!混蛋!”鹦鹉和犀鸟的声音混合着传来,身后是同样身穿长袍的教堂卫队。
“喂…快低下头,他们应该要抓人了…”孔雀压低声音,对王锦焦急地挥手。
紧接着,她用惊愕的目光看着缓缓起身的王锦,满脸诧异。
“啊,来了。”王锦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
回到最开始跟吟游诗人换衣服的地方,在饭馆中抛头露面,
被抓住的可能几乎是百分百。
他倒不是想不开,只是得给自己找个过夜的地方。
那个黑暗,安全,又能独处的地方。
那个能让他临时进行一次红雾集会的地方。
监狱。
——
“老实点!”
“好好好…”
天已经擦黑,审判庭显然下班了。
在那片衰败的小镇中,王锦来过教堂一次,只不过当时这半部分已经坍塌了,暂且告别了卡特琳娜。
落单的王锦竟真的有几分无家可归的感觉,他摸着下巴想了想。
要不要去墓地找那群猫猫前辈呢…
还是算了。
迈开步子,王锦在街道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线索还是不足。
并不是因为他漏掉了什么,只是可供挖掘的东西太少,真相又埋藏的太深。
想要抽丝剥茧,就必须彻底融入他们。
而这并不是短短一天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