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母亲还是对他死心塌地,不许别人说他半句坏话。”
年轻人继续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走样。
胯骨,两肋,手肘,耳朵。
锋利的刀刃缓缓向上游走,迸射出鲜血与惨叫。
可王锦依旧面无表情。
仿佛最优秀的屠夫,以无比娴熟的技艺,分割着由乾的身体。
“你说出那种话,我母亲会难过的。”
噗呲。
最后一刀擦着由乾血淋淋的脑袋狠狠扎在墙壁上,刀身兀自振动不停。
由乾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可王锦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没有半点疯狂的迹象。
这人不简单。
当然,再不简单也只是个普通人,无法跨越那道名为怪谈的鸿沟。
不过
“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点东西,取不出来。”
“别担心,我不杀你,有了刚才那一下,你可能还会比正常人活得久一点。”
年轻人轻轻俯下身,面色平静。
“你得用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来忏悔,或者说赎罪。”
王锦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由况,以及接受不了血腥场面而不停呕吐的李德顺。
“哈哈哈哈哈!”
由况呆愣了片刻,随即瞪大双眼,笑容透着几分疯狂。
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一刀一刀拆成了残废,他已经快疯了。
“你今天走不了,走不了了!”
由况摊开双手,对着王锦亮出沾满冷汗的对讲机。
“我带人来的,他们这就赶过来。”
“我们会疯狂报复你,你哥哥,妹妹,还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由况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这样啊。”
王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沙发。
意思很明显。
奉陪到底。
“唉完了,事大了。”
刘大壮叹了口气,挠了挠脑袋。
他的任务是秘密调查,不应该掺和这些。
可王锦是雷纳德的好哥们,四舍五入就是整个研究所的好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