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咕嘟咕嘟咕嘟。

“噗！！你们谁把酒都混在一起了！？”雷纳德泪流满面。

“我！”粉蝰举起手，不怀好意地看着王锦，“还混进去两瓶工业酒精！这样才够劲嘛！”

“工业酒精？怪不得感觉度数低了点，原来是被它给稀释了。”古德里安咂了咂已经麻木的舌头。

“5度…稀释？”粉蝰愣了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咕咚！咕咚！

两声闷响过后，雷纳德和古德里安没了动静。

毛熊和女神之锤！战败！

连一刻也没有为他们哀悼，接下来到达战场的是，第二轮抽签！

“一二三…抽签吧！”

“我是国王！”粉蝰得意地举起竹签，“那么，请…”

“顺便一提，对未成年人说下流话题是会被谴责的。”王锦举起卡特琳娜，在粉蝰面前晃了晃。

“…可恶！”望着头顶猫耳，静静望着自己的卡特琳娜，粉蝰心里突然一阵发凉。

“请，请五和六互相深情告白吧。”粉蝰强行改口，换成了不太过激的要求。

“啊…我是五号。”王锦举起竹签，“六号是谁？”

——

六号是谁？

这一刻，餐桌上有不少人希望自己就是六号。

可惜，

在粉蝰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同时摇摇头。

都不是。

男性那一边呢？

其他人同样摇头。

也不是。

等等…

粉蝰咽了口唾沫，看着放在桌子上没人动的那根竹签。

国王也是有号码的，最后抽签剩下来的就是，所以偶尔也会误伤自己。

粉蝰伸出颤抖的手，缓缓翻开竹签。

六号。

“艾萨克，”王锦单手撑着桌子，静静看着粉蝰，“我还没问过呢，你是打算陪着我去终北大陆，还是在黑船事件结束后离开？”

“什，什么？”粉蝰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王锦会在这时说这个。

“不是约定过…解开这东西之后我就自由了吗？”粉蝰指了指脖子上的秘仪，“现在还没解开。”

“实在是有点难，而且我一直没什么时…”

“早在阿瓦隆的时候，你就有能力把它打开了吧。”王锦脸上带着笑容。

“…”粉蝰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

“我不打算赶你走。”王锦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跟你道谢过。”

“明明随时都能脱身，却还是为了帮忙，把自己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灵界封锁，炼金术入门，还有不老泉的调查，如果没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对你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你算是同伴，老师，还是朋友，但至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总而言之，你想在白船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吧。”王锦拍了拍粉蝰的肩膀。

微微颤抖的触感顺着手臂传导过来，王锦愣了愣，发现粉蝰正在小声抽泣。

“呜…呜呜…你这人玩不起啊…”粉蝰仰起头，露出通红的脸，“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说出真心话的，否则，很…很大概率，就会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要消失掉了。”

“所以…”粉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