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一进去,便吸引来众多女眷们的目光。毕竟有先前的事迹在,无人敢上前与她搭讪。万一哪句话不对刺激到了她使得她当场发疯怎么办?
只有明夫人愿意上前,与她寒暄一二。
明夫人拉着她的手,目光带着怜爱,询问道:“你母亲可还好?好像有许久没见了。”
孟娬点头,道:“她一切都好。”
明夫人带着她往寿王府的花园走,又感伤道:“你与我家雁君,情投意合,可也都是可怜的孩子。”
孟娬问:“她,现在如何?”
明夫人叹口气,苦笑道:“还能如何。整日在东宫里,丢了魂一般。”
这些事,明夫人不曾与别人提起,便只私下与孟娬说说。
以前明雁君住皇子府时,孟娬还能与她时常见着面。如今她在东宫,又把自己关闭起来,两人便也没能再见到几回。
后来孟娬再无心思与明夫人叙话了。明夫人也去了别处与其他夫人寒暄。
随着在花园里闲转,孟娬注意到这寿王府的花园和亭台楼阁的布置,渐渐脸上的神情都变了。
崇仪和嬷嬷一时不明所以,跟着孟娬在回廊间和庭院里来回走了好几次。
随后崇仪约摸也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若有所思。
最终,孟娬在一处回廊边的廊柱子旁停了下来。
回廊上,来来回回有王府的丫鬟捧着果盘点心等,娉娉婷婷地经过。
孟娬神色莫测,一直以来她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忽然豁然开朗起来。
她忍不住笑,喃喃自语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吧。”说着她又对崇仪低道:“崇仪,我要你去办件事,一定要快。”
正好今日寿王也要款待客人,正是他分身无暇的时候。
崇仪应道:“请王妃吩咐。”
随后,寿王府的午宴还没开,孟娬便带着崇仪和嬷嬷要出府离去。
寿王妃假意挽留一二,道:“将要开宴了,王妃还是用过午膳后再回吧。”
孟娬道:“不了,我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喂饭呢。”
寿王妃神色微微一顿,想着她多半是要犯病了,哪还敢再留她片刻。
孟娬坐上马车,崇仪便驾车回府。禁卫军们只好跟着一同回去。
寿王自是知道今日孟娬来过,只不过他要接待前来入宴的官员,一时抽不开身,便让人暗中盯着。
可盯梢的人也一头雾水,回来在寿王耳边悄声禀道:“殷武王妃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花园里乱转。后来她说要回家喂孩子,就又离去了。”
这样的行径,任谁看着都像是个疯子啊。
寿王一时也想不明白,正逢又有旁人在与他说话,他只好一边笑应着,一边吩咐身边人道:“让禁卫军仔细盯着殷武王府那边。”
“是。”
孟娬回到王府后,带着崇仪径直往后院去。
她方才在马车里便仔细地思虑了一番,此刻正色与崇仪道:“自今日起,你便离开我身边。”
崇仪愣了愣,“王妃?”
孟娬道:“你带着你的人,离开王府,往后再也不要跟在我身边随意出现在人前。”她边走边道,“我不确定寿王下一步打算怎么走,但我需要一个帮手在外替我奔走照应。如若我身陷囹圄,你绝对不能和我一样受困,可知道?”
崇仪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挣扎。她道:“可我得留下来保护王妃。”
孟娬道:“我可以保护我自己。在王爷的事没下定论之前,我都不会有事。”
随着她一进去,便吸引来众多女眷们的目光。毕竟有先前的事迹在,无人敢上前与她搭讪。万一哪句话不对刺激到了她使得她当场发疯怎么办?